第2章 似见故去人
啊。”
话音刚落,男生将书包砸在了班老大的桌子上,左手薅着班老大的头发将他拽起身,右手死死钳住他的脖子将他高举起来。
随后冷着声音,操着一口京腔警告道:“你丫要是脚背痒,我可以剁了给你爹娘下酒吃,别跟我整这副五脊六兽的东西。”
这一系列动作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班里其他人都愣住了,班老大还处于一个懵X状态。
班主任赶紧打圆场道:“小商啊!都是一个班的通学,咱们好好相处,好好相处啊。你!赶紧给人家道歉!”
“哥们,对不……”短短十几秒,班老大由衷地感到了恐惧。
“别套近乎。”男生都没正眼看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元筠颐,又转头整理起衣领子。
“对不起。”班老大语气诚恳道。
商景颐粗暴地将他扔下来,班老大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怒目看着商景颐走向后排的背影。
商景颐把包轻轻放到元筠颐旁边的桌子上,刚才那冷冰冰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下来:“我可以坐这儿,是吧?”
元筠颐后觉地反应过来:“啊,嗯嗯。”
商景颐左脚一挑,把椅子勾了出来,往椅子前凑了一步,端庄地坐下,这一副家教良好的坐相和他刚刚拎起班老大的样子完全不沾边。
这一节是班会,班主任要被叫去开会,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了自习。
尽管班里没有老师,也没有乱糟糟的,学生要么写自已的作业,要么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聊天。
而元筠颐抬眼看向这个新通桌时,这个城区太子爷居然捣鼓起了……符???
商景颐从书包里掏出一摞画记符文的符箓放到桌子左边,用一本小学六年级的科学书压住,然后又俯身翻起了书包。
他把一张没有画东西的黄纸放到桌子中央,随后和变戏法似的,手一翻,就出现了一支毛笔在手中。
毛笔笔杆刻着龙形浮雕,修长的笔锋的毫没有丝毫错分呲毛,紧紧合在一起,一看就不是那种文具店卖的毛笔。
他转手取出一个小罐子,打开后在盖子上倒上里边的墨——竟然是赤红的!还隐隐飘着一股酒味。
她觉得挺有意思,开始看起了这太子爷画符。
笔锋沾墨,手掐毛笔杆中间,一笔成型、毫无丝差地写出了一个符首,似乎是上下结构的“敕令”,都是敕字的右折文却是一个“力”。
刚想开口问是不是写错了,但是元筠颐很识趣的闭了嘴。
一,这行的手法她只停留在听老一辈人的茶后余谈里,说了反而很容易被当成装X的傻子。
二,画符的时侯好像不能受人干扰,不然不灵。
元筠颐思索着自已十三年来的阅历,最后找出来一个匹配的答案:这红墨……大概是兑酒调好的朱砂吧。
等着一张符画完用了差不多20分钟,过了半节课。商景颐长长呼出一口气,靠在椅子上。
“这个味儿,有没有打扰你?”他看向元筠颐问道。
元筠颐摇摇头:“没有。”
“忌讳我画这些个东西吗?”商景颐又问。
“没事的,”元筠颐笑了笑,“我不懂,但是看着感觉……画的挺美观。”
商景颐没搭话。过了一会,悠悠地问了一句:“你对豆制品过敏吧?”
元筠颐一愣,悠悠的回答:“你怎么知道?”
“中午我就来了,瞅着一个女的和你聊天,说到豆腐,你说不能吃。”商景颐说。
元筠颐把那句“只是单纯不爱吃”在嗓子咕噜了几遍才憋回去,说了句:“那你挺贴心。”
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他就给元筠颐留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