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口不从心的谎
下去的废柴。
从小就束缚着自已的桎梏,就算长大了能解开,那个可怜人也放弃挣扎了。
另一头,屋子里的元筠颐拉上了窗帘,不断地大口喘着气,最后静静收腿蜷坐在床边。
“假的吧。”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声音很轻,也夹杂着一丝濒临崩溃前的那种吓人的冷静。
脸颊上已经流下了两行泪水,可她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重复着那句“假的吧。”
苏炀卿刚刚的语气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是不是说过你死不了的?”元筠颐把下巴埋到搭在膝盖上的臂弯处,声音听起来格外委屈,“你是不是说过让什么都先经我通意啊?”
她坐了好一会之后,木讷地起身,换上睡衣躺到床上,打开了空调,随后钻进了薄毯子里。
昨天刚铺完床,她第一时间把一个上边有一个荧光挂件的木盒放到枕头边上。
躺下转身的瞬间,她余光中闪过了那个木盒的荧光。是商景颐以前送她的。
她颤抖着手摸过盒子,缓缓抽开。
——你比玉沙更加璀璨。
想起他抽开木屉,说着“纤云不动金波浮,玉沙万里开清秋。”边把盒子递到自已手里。
一行金色的字赫然写在抽开后木屉的侧面。
盒子底,放着一张裁剪过的照片。那个俊俏少年吊儿郎当的笑容,定格在了那一刻。
他的人生也定格在了自已不知道的岁月。
元筠颐哭了。她轻轻将木屉合上,把木盒抱在怀里,紧闭着双眼,感受着自已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
在她印象里,好像只有这冰凉的水滴更适合为她博得老天爷的通情。
她真信了苏炀卿的谎话,她心里知道了一个事情——
那个能把自已视作全部的人回不来了。
……
晚上,东城的一家高级会所里,金祺康和那群驴友在包厢里聊的不亦乐乎。
“我能跟丫吹那牛逼?”金祺康手里盘着一对精致的文玩核桃,核桃色泽温润如玉,甚至能从中感受道一股雄厚的气息。
“这核桃就是价格高点吧,要是让乾隆帝玩过,应该在故宫里边摆着。”一个驴友笑着摇摇头。
“弘历老祖有一句诗提:‘掌上旋日月,时光欲倒流’中的日月就是我手里这对核桃,这玩意儿最早跟朱由校手里,后来让弘历老祖玩出了名堂,民国以后这玩意就流到民间了,这是……昂,近几年那会儿,我爸从一老先生手里买下来的,哎哟我靠,四千多个W,那老先生买了个四合院,跟那什刹海边起呢。”
“哎,你们这什么眼神?我真没说大话使小钱!”
看着这群倒霉催的这一个个不信的眼神,金祺康也无语了,合着跟他们眼里自已就是个混混富二代呗。
还不等再开口,一个长相端庄的中年男人就推开了包厢的门。
金增乾——京城常明公司董事长,也是金祺康的老爹。
“儿子,你给苏大师打电话!”金增乾记眼惶恐,没有一点平时那股子镇定自若的样子。此时若是公司里的下层看见,估计眼镜得跌一地。
“怎么了?”金祺康也看出来出大事了。
“你二哥这死丫挺的跑到81号院要跳楼!”金增乾的声音已经尖了好几度。
金祺康一怔,立刻起身拉起金增乾跑向门外:“哥儿几个先玩,我先颠一趟!”
“怎么回事?”上了副驾位,金祺康才问。
“今个早上就咋咋唬唬的,说一堆屁话!什么民国时侯嫁老公什么的,一会盯着你堂弟来一句……”金增乾哭丧着脸,翘起了兰花指,戏腔一开,“好生个俊俏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