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死了，吧？”百日无我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双肩止不住耸动起来。

    时清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道：“你知道你死了吗？”

    “哈哈哈哈哈，当然知道，”百日无我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腰，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带着笑意的眼角看着时清明，“我看到了，你也看到了。就在……我掉下的时侯。”

    时清明突然僵住了笑脸。

    这也是设计好的？这是对所有人说的？还是只对他？对那时正站在窗边的他？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哈哈哈，我就这么掉下去，结束了废物的一生……我死了吗？我死了吧？”

    时清明默不作声，看着眼前的人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臂弯里，不知是哭还是笑。

    “但我还在这里！”百日无我突然怒吼一声，站起身来，“我，我不是那个废物的成谦，我是白日无我，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

    百日无我激动地大笑起来，身后的房门悄然洞开，黑暗中走出那一家三口，看着大笑的百日无我鼓着掌，嘴角也咧出一抹弧度，机械地跟着笑。

    周围的房门全部洞开，不通的人从黑暗中走出。他们机械地鼓掌，与白日无无我一起发出通样机械的笑声。

    他们缓步走下房前的台阶，向着时清明这边靠近。没有路可跑了，时清明只能背靠着墙，看着大笑着的人群围过来。

    突然间，一切归于寂静。

    睁着白眼珠的人们纷纷停了下来，时清明记目尽是咧开的大嘴。

    被人群围住的百日无我也停止了大笑，缓缓转身看着时清明，说道，“我在这儿，可以是任何人……任何人！”

    一声吼叫后，人群发狂般围了上来，时清明的眼前瞬间只剩下一片黑暗。

    ……

    惊醒，眼前依旧是一片黑，但却能依稀看到黑暗中的轮廓。

    时清明从床上坐起，房间的灯随即亮起。下意识看向窗外，虽已是一片黑，但远处的霓虹灯依旧泛着彩色的光。

    长舒一口气，时清明摘下头上的设备，平复了下波动的心绪。

    由于自保机制的存在，脑海中有关梦境的记忆正在逐渐模糊，但有关白日无我的画面却以一直在时清明脑海中不停浮现。

    他说的那些话，是对谁说的，又是谁在说那些话？

    时清明想不明白，但总感觉内心堵得慌。

    踱步到窗边，楼下的灯已经熄灭了，依稀能够看到摆放着的警戒栏。

    抬头向上看去，逼仄的楼宇间，他想像在梦中看到的人正从空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