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家
。她的眼神里都是责备和无奈,好像对刘丰茂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刘丰茂默默承受着奶奶的斥责,他的面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在这一瞬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深深地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自已维持住那一丝清明。他心里明白,无论自已如何申辩,都难以更改父母对他的看法与态度。于是,他索性选择了缄默,以沉默来回应这记目的指责与不记。
家里的几亩田成了分家的重点。大房和三房在奶奶明显的偏向下,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急急忙忙地在田里挑来挑去。他们趾高气扬地走来走去,好像这片田就是他们说了算。最后,他们选了有水、土地又肥的田,那些不好的田边边角角就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一边。
刘丰茂一家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他们分到的田在很偏的地方,到处都是杂草,好像是被世界忘掉的地方。土地干巴巴的,黄不拉几的,面积小得可怜。刘丰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绝望,但是他还是忍着没哭,默默地接受了。
房子的分配更是过分。原来又大又亮、又温馨的主屋被大房和三房直接占了。刘丰茂一家被赶到了村子边上的一间很久没人住的破房子里。这间房子就像一个快不行了的老人,孤单地站在那里。墙上到处是裂缝,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屋顶的瓦片破得不行,一到下雨天就到处漏水;地面坑坑洼洼的,到处是积水留下的坑;角落里全是蜘蛛网,好像这里从来就没人管过。
刘丰茂默默地找了一辆很破的板车。那板车的轮子都变形了,走在路上“嘎吱嘎吱”响,好像在说它有多惨。他把少得可怜的家当一个一个搬到车上,每一个动作都特别费劲。刘陈氏站在旁边,眼睛里都是泪水,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嘴唇抖抖的,好像在说:“我们一定能熬过去的。”刘丢丢紧紧地抱着一个用旧衣服缝的小布包,那是原主唯一的“宝贝”,里面装着他从小收集的小石头和干树枝,是她无聊的时侯玩的东西。
刘丰茂拉着板车,一步一步地朝着破房子走去。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坚定和不服输,好像在跟大家说:“不管生活有多难,我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刘陈氏也擦了擦眼泪,开始收拾。她拿起破扫帚扫地面,灰尘在阳光底下飘起来,好像在为他们的新生活开场。刘丢丢和刘靖宇也懂事地帮忙擦窗台,他的眼睛里闪着期待和希望的光,好像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看到了以后会变好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大房和三房在又大又亮的屋子里得意洋洋地数着新分到的东西。他们一点都不觉得对刘丰茂一家有什么对不起的,反而觉得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得的。奶奶还在屋子里不停地说着刘丰茂的不好,爷爷则默默地坐在门槛上抽着旱烟,眼神空洞洞的,很迷茫。他只是偶尔看看破房子的方向,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和无奈,但是那点愧疚很快就被没办法改变的现实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