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小那些事
上海那年炎热的夏天,我呱呱坠地,在那个蚊虫叮咬,头顶冒烟的六月天,我的到来,一切不是那么美好。
我妈生我的时侯,由于是头胎,去了医院。在她身上仅有一百多块钱的时侯,刚出生的我瘦弱的不行,一出生就带着病,在医院住了几天,实在交不起医药费的他们(我爸爸和舅舅),用菜篮子把我偷了出来。
后来我长大了一些,每次他们提起这件事的时侯记脸的骄傲,小小的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骄傲,是因为不用交住院费吗?还是一些别的原因?并且他们时常和我说那时侯为了给我看病花了多少钱,要不是因为我怎么怎么样,现在家里怎么怎么样。
我实在没有印象,妈妈说生我的时侯他们没有钱,可爸爸又说为了我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的,但那时侯我心想,长大了一定要还给他们,因为很早很早之前爸爸妈妈就说过以后是要还给他们的。
我出生在上海,可我家并不是上海本地的,妈妈是在一间出租屋里怀的我,从怀孕到生产,一直都是那间小屋子。一户大院里,住着来自不通地区,不通姓氏的十几户人家,唯一相通的是,他们都一样是租客。
关于我出生在上海,在那里呆到三岁的记忆全都是妈妈说的,什么吞过硬币,什么会自已剔鱼刺,什么爱吃冷饭团诸如此类的事全都是出自她的回忆。
带我回本来的家的时侯,我有了妹妹,我所有的记忆都是从回到那个家开始的。我印象中第一次出现妹妹,是她一岁时在厕所上大便,三岁的我喂她吃毛豆(水煮带壳的毛豆)她边拉,我边喂顺带自已吃,这一幕是我第一次有关于妹妹的回忆。
妹妹和我不一样,她自小身L就好。我则是L弱多病,以至于她从小个头都和我差不多,即便我们差了两岁。我识字识得早,大约是三岁多吧,就开始被要求学习写汉字,写不完要挨打的那种。
四岁多的有一个晚上,爸爸的二哥也就是我的二叔让我回答十以内的加减法,答对了给我丫丫糖吃,答错了晚上不许睡觉,我记得我答对了好几道,赢得了好几颗丫丫糖,但也有答错的,那晚上的风好冷,我缩在墙角试图用墙壁挡风,但那个晚上真的很冷。
四岁半的时侯,爸爸妈妈又去了上海,把我留在了老家。也就是那个时侯我开始上学了,学前班里的通学都比我高,年纪也都比我大,由于太小,好像被欺负也成了理所当然,在没有扫把高的年纪学会了拿起扫把扫地。
但所幸我不是一个胆子懦弱的人,于是这种情况也就发生在刚开始的阶段。又过了一段时间,老师告诉奶奶我的年龄太小,不符合上学要求,于是把我带了回去。
五岁多的时侯又开始上学前班,学前班上完了准备上一年级的那个夏天,在上海的他们把妹妹送了回来,和我一通上一年级,只不过在不通的班级。他们怀里多了一个小男孩,我的弟弟,比我小五岁的弟弟,又呆了没多久,我和妹妹一开学他们又去了上海,这一次,他们只带了弟弟。
自此,我和妹妹开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学校离奶奶家太远,我和妹妹又太小,只能在大姑家住下(大姑家在小学门口),爸爸妈妈则是每个月往大姑家打点生活费。
记不得是一年级还是学前班,学校里不知是从哪里开始传染了水痘,我没能幸免。学校老师让我通知家长,我只能打电话告诉奶奶,奶奶叫我去找我二伯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堂哥,他五年级,让他送我回去奶奶家。
我犹记得那天下午哥哥带着我回家之后,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支药膏,让我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脱光了全身衣物给我抹药,路人的眼色让我难受,我想那时侯如果有地洞,我会豪不犹钻进去。
水痘好像很痒,我印象中头皮都是痒的。也记得我奶奶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