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海机场，天亮。

    安全处卫生间。

    水哗啦啦往外流着，很快从洗脸池里溢出来。

    曹明建双手撑在洗脸池边沿，看着水面一点点上升、蔓延过自己手边、溢到地上，没有任何动作。

    他在盯着水池里自己的倒影发呆。

    CL26航班第二轮检查结果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出来了。

    除了三个隐瞒身份企图偷渡入境的武者，和一个因为可疑传染病问题被拒绝入境的普通乘客，其他乘客己经全部放行。

    这似乎只是曹明建一个极为普通的工作日。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的曹明建只感觉自己呼吸愈发的困难。

    就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正在承受内心的谴责一样。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明明没问题啊......”看着眼前的水池，曹明建低声自语，“没问题、没问题，检查了两遍都问题，即便有问题了那也是程序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嗯，不是......”足足一个小时过去。

    这期间，曹明建好像一座石像一样，看着眼前的流水，听着哗啦啦的响，一动不动。

    期间洗手间里有人经过，都只是瞥了曹明建一眼就该干嘛干嘛。

    武者们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旁人匪夷所思的癖好，身为武者勤务局的主管级武者，曹明建时不时的就喜欢对着水池发呆。

    熟悉他的人都习惯了。

    上午快十点的时候。

    哒、哒、哒——急促的高跟鞋脚步声从洗手间外传来。

    砰！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边一把推开。

    刺眼的阳光随之洒进洗手间内，打在曹明建身上，让他产生一阵强烈的不适。

    “明建，出事了！”

    “陈卫将军组织视频会议，点名要你过去！”

    曹明建略显麻木地缓缓转头，他看到一袭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