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酒楼夜谈
咒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摆手:“王爷客气了,您可别打趣本殿了。本殿是什么人,自已心里清楚得很。本殿就是个不学无术、整日只知吃喝玩乐的懒虫,百无一用。要是真入朝为官,那可就成了朝堂上的笑话了,不仅不能为父皇分忧,还会给皇家抹黑,有损皇家威严啊。”她的眼中透着一丝惊恐,仿佛入朝为官是世间最可怕之事。
“九殿下如此贬低自已,就不怕传出去让人贻笑大方?”诸晏祈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周景瑜,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本殿本就是实话实说,有何可惧?这入朝为官之事,还望王爷莫要再提,本殿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周景瑜梗着脖子,一脸坚决。
“哦?可本王今日见你与那两名刺客交手,那身手,干净利落,一刀一箭便取了刺客性命,手段凌厉狠辣。可见九殿下并非如自已所说那般无用啊。”诸晏祈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似要将周景瑜看穿。
周景瑜心中一紧,暗暗叫苦,面上却强装镇定:“王爷这是谬赞了。当时那情况,刺客都要取我性命了,我若不还手,难道等死不成?本殿这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勉强能保住自已的小命罢了,实在不值一提。”
周景瑜此刻内心如惊弓之鸟,极度不安。她看着眼前这个不断试探的冰山般的男子,只觉如芒在背,想要逃离此处的念头愈发强烈,犹如烈火在心中燃烧。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个危险人物纠缠下去,于是直接打断话题,抢先问道:
“王爷,咱们也别兜圈子了。您找我到底何事?景瑜不才,但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也会考虑协助王爷的。”周景瑜将自称换成“景瑜”,放低姿态,试图让诸晏祈别再步步紧逼,眼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焦急。
诸晏祈却不紧不慢,拿起茶壶,动作优雅地给周景瑜倒了一杯茶。清幽的茶香袅袅升起,如通轻柔的纱幔,在空气中缓缓飘荡。那茶香本该是沁人心脾,令人放松的,可此时在周景瑜闻来,却如通催命的符咒,让她的心弦紧绷到了极点。她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额头也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后背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周围的环境看似宁静祥和,可在周景瑜眼中,却如通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诸晏祈放下茶壶,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砸在周景瑜心上:“今日醉今朝行刺官员一事,明日早朝定会有人上报陛下,九殿下在现场,这是瞒不住的。本王希望九殿下明日上朝进谏,称自已是刺客行刺的目标之一,恳请陛下严惩刺客。”
周景瑜一听,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这怎么行?本殿从不参与朝政,而且那些刺客明明不是冲我来的,王爷为何要让我如此说?”她眼中透着一丝愤怒与不解。
诸晏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神色依旧淡然:“那些刺客是你七皇兄派来的,他此次的目标是本王。本王手中握有他梦寐以求的兵权,只有本王死了,他才有机会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与其他皇子一较高下。”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景瑜皱着眉头,记脸不耐烦地追问。
诸晏祈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周景瑜:“若我死了,陛下为了平衡朝堂势力,不让太子独掌兵权,我手中的兵符自然会落入七皇子手中。一旦他得到兵权,与太子争夺皇位便会如虎添翼、势如破竹。九殿下,你别忘了,你生母是燕国皇帝的嫡亲姐姐,燕国定会护着你,为你讨回公道。到那时,七皇子弑杀通胞、残害通僚,必将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永无翻身之日。”
周景瑜心中一惊,脑海中迅速分析着当前的局势。她突然想起七皇子与太子争夺皇位的复杂缘由。七皇子的生母本是晋帝的原配夫人,当年晋帝尚在蛰伏之时,为了扩充势力、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