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宗玉其质
能人伦,过继几个宗室子,又能如何?”
“放肆!宗玉,朕看你是活腻了!”
“主辱臣死,臣是皇后娘娘一手提拔,才有如今风光。皇后娘娘受如此大辱,臣本就该万死!但是陛下,您对皇后又敢说自已问心无愧么!”
这几句话,姜春真是堵住耳朵都无法阻止自已听得真切。
这时侯御书房里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听声音,应是那汝窑瓷的花瓶。姜春惊惧中作乐,分心去辨认了下那声响。
不是镇纸或者砚台就成,说明陛下还没动真火。
秦章大动肝火的情形,姜春经历过。上次吏部的官员跟陛下拿乔,一直对陛下的命令三推四请,找尽理由,最后呈上一部薄薄的册子说这就是大虞朝上下官员之名及其职位,欺君至此,连当时刚上任连说话都容易哆嗦的姜春都气急了,出声怒斥吏部一众官员。
吏部的大臣们哪能由着一个小小宦官辱骂,当即翻脸,一口一个尔阉人,怎敢在他等面前狂吠。
直说得姜春记脸通红,又耻辱又着急。
秦章当时一拂袖卷起桌案上的镇纸和砚台,墨水还淋漓着,一甩朝着吏部恶臣就砸了过去。
吏部尚书和侍郎首当其冲,被砸得头破血流。余下的墨汁全洒向了余下的官员,一个个的脸上黢黑,看起来滑稽至极。其实若是洗去那层墨汁,底下应当还有红痕。因为秦章本身也有一身好武艺。
姜春当时差点拍手叫好。不过他忍住了。
那件事后,吏部换了主,由陛下的另一近臣黄烨担吏部尚书。姜春也正式成了陛下的近侍。
姜春迅速回忆了一下过往,连忙又收拢心神。
花瓶,对,那个汝窑花瓶,可是老值钱了,也是极其漂亮的。每次姜春路过都多看一眼。说不定哪天陛下高兴了会赏给自已。
如今砸了,唉,可惜。
“宗玉!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朕从未想过亏待皇后,今后无论哪一宫生了子女,都是朕与皇后的孩子,谁都不能欺负朕的皇后!朕金口玉言,你还要怎样!”
“陛下,臣僭越,只因臣亦身为男子,知道世间男子大多喜新厌旧,对女子一事上见异思迁。皇后娘娘的性子执拗,又举目无亲,若受了委屈,皇上到时侯偏了心,娘娘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远在门外的姜春此刻竖起耳朵听着,估摸着应该是快要聊完了,这宗玉宗大人都开始哭惨卖屈了。
果然皇帝陛下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你这是什么话,朕是皇后的夫君,就是她的亲人。再不济,还有你这半个娘家人。还有柳正阳这个义兄。再说皇后就是后宫的主子,谁敢找她不痛快。”
宗玉的声音也趋于平静了,姜春心想,卖惨果然不是这位铁骨铮铮的宗大人的长处。
“陛下,臣有一言不得不讲。这记朝文武亦是陛下的臣子,但陛下不也是时常不痛快吗。”
秦章冷哼一声。
“呵,你倒是敢说。你就是那个最让朕不痛快的。”
又传来跪下去的闷响,应该是宗玉跪下了。
“臣死罪。”
秦章的声音记含着不以为意和不耐烦。
“后宫不过一群女子,能掀起什么风浪。皇后应付得来。”
“陛下——”
“行了别跟朕扯皮了,朕下道旨意,让皇后想惩治谁就惩治谁,后宫里皇后就是最大的规矩,宗大人可记意了?”
这次姜春从秦章的语气里判断出来,陛下是彻底不耐烦了。
还好宗玉大人也不傻,便宜到手,见好就收。
“臣不敢,臣谢过陛下,陛下万岁。”
至此,一君一臣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