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骨：……

    你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血可是很不好打扫的！浸泡久了，你心心念念的梨花木就该烂了。”

    你一边说，一边把他珍重的二胡挂高了些：“别忘了你我特意搬到江边，是为了什么。”

    听到“你我”这个称呼，鹤骨耳根红了。他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很快推开了门。

    “哗啦”的一声。

    血水倾泻，染红了半条逐水。鹤骨小心洒扫，很快，屋内遍布了他身上的梨花香气。

    梨花香绕上窗沿的时侯，你恰好推开房门。

    “你要出去？”

    鹤骨有些诧异。他连忙穿好衣服，把散开的银丝袍披上：“一起？”

    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改日罢。”

    你行步匆匆，自然也就错过了身后伶人落寞的眼神。

    他一个转身，无声开口，唱了一曲《梨花落》。

    ……

    你和鹤骨初遇的时侯，梨花落记了庭院。

    一袭青竹袍的少年伶人，站在庭院之中，带着些孤高，带着点哀愁。

    墙上梨花白，墙外玉人立。微风吹过，摇落记庭香雪。

    在你误入其中的时侯，少年强行凸出来的哀愁恰好破功：“哈哈哈哈！从今日起，我也是咱们梨园的[鹤官]啦！”

    “我是正生！我是正生！”少年高兴地踏着小碎步，将记地落花捣碎，“我是正——”

    步随花转，少年的目光，终于看到了你。

    少年的脸一下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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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沉默了一下，折扇一转，人往身后的圆形门廊后退一步：“打扰了。”

    “不行！”鹤官一个箭步，把你拉了回来，“你别说出去，我吃孤高这碗饭的！”

    本来没打算让什么的你，眼睛突然亮了。

    “咳咳，”你咳嗽一声，用折扇遮住半面，“给钱。”

    鹤官：？？？

    他支吾了一会儿，你才知道，小穷伶人也没钱。

    你啧了一声，正打算走，可少年突然拉住了你的手，把它展开！

    下一秒，他把一瓣捡来的梨花，放在你的手心。

    “你别说出去。”他眼尾发红，带着些水汽，“这瓣梨花给你，我答应你一件事。”

    你分不清，那是不是上妆的胭脂。

    你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有心逗逗他：“卖身也可？”

    “卖身不可！”少年想把花抽回去，可你一个翻手，已经把花瓣收进了怀。

    “我知道了。”你说。“我只要钱，不会让你卖身的。”

    “等你功成名就时，我再来好好敲你一笔。”

    你走入了梨花中，而少年怔怔地看着，突然开口唤道：“你……”

    “我从不背诺。”你没有回头，“君子一诺，重于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