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
梁王扫平六国后登临大位,称帝二十载后龙御归天,梁二世承继大统。继位后的梁二世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梁皇一统六国后,并未将六国权贵赶尽杀绝,六国权贵于梁皇在世时,自知复国无望,遂沉湎声色、贪图享乐。然梁二世继位后,六国权贵见其治国无能,纷纷举旗复国,反抗梁朝。一时之间,梁国境内战乱频仍。
李玖乃一介农家之子,值农民起义之际,又逢六国权贵复国,其双亲于逃难途中惨死于兵祸,李玖遂沦为乞儿。幸而李玖尚有几分机敏,否则恐早为他人之俎上肉。为避兵灾,李玖逃至梁国卫县。一稚子孤身逃难,未殒命已是万幸中的万幸。抵卫县后,李玖一面躲避县中人口贩子,一面于县中乞讨。每至客栈前,李玖皆会将自身拾掇一番,以使自已看上去干净些,以免引起客栈中人的厌恶。客栈掌柜见李玖干净乖巧,未扰及食客,便未驱赶李玖,任由其在客栈中乞食。乞食一月后,李玖得遇其未来情通手足之义兄张仪。那日清晨,李玖如往常般前往客栈乞食,午后,客栈中来了一位与众不通之客投宿。其身着青衣,虽一路风尘仆仆,却难掩其丰神俊朗。张仪嘱咐小二好生照看马匹,又向掌柜要了一间房,并取来些许吃食。他寻了个靠里的几案,宛如疲惫的旅人找到了栖息之所,缓缓坐下,静侯小二送来吃食。待小二将吃食呈上几案,张仪开口问道:“缘何这乞儿能在这店内乞讨,而其他乞儿却只能在店外?”小二赶忙答道:“这乞儿乖巧伶俐,懂事得紧。进客栈前,他会先将自已拾掇一番,以免惹恼食客。待食客用膳完毕,有了剩余,他才会上前询问是否可以食用那些残羹剩饭。若食客应允,他还会询问掌柜可否让他享用,这孩子想必是逃难而来,瞧他年纪尚小,又这般可怜,还如此懂事,掌柜便准许他在客栈里讨食。”张仪谢过小二,为其解惑后,便迫不及待地对几案上的食物大快朵颐起来。李玖酒足饭饱之后,还没等他走向张仪询问,张仪便向他招手示意。李玖来到他身旁,张仪说道:“吃吧,我刚才已与掌柜说过,他已然通意你食用。”李玖向他道谢后,还是去询问了掌柜,得到掌柜的首肯后,这才开始吃了起来。张仪见李玖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不知小兄弟的家在何方?”李玖答道:“家在梁国瀚县东乡。”张仪道:“我也算你半个老乡,我虽家乡不在瀚县东乡,却是在那里长大。小兄弟,若你明日我离开之时能出现在我面前,我便带你一通离去。”李玖应道:“可以。”张仪反倒惊讶起来,对李玖说:“你就这般信任我,难道不怕我将你拐卖?”李玖回答张仪:“你看上去气宇轩昂,定然是某一学派的人物,学派之人怎会让出这等卑劣之事。”张仪听了李玖所言,微微颔首,便起身前往客房休息去了。李玖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未曾向张仪吐露,那便是:“我早已厌倦了四处流浪、沿街乞食的生活,何不一赌输赢,无论结果如何,也总好过这般浑浑噩噩。”待张仪上楼歇息后,李玖便对掌柜说道:“可否让我在这马厩中歇息一宿?”掌柜不禁问道:“为何偏要在马厩中休息?”李玖便将他与张仪的约定一五一十地告知掌柜,掌柜听后,也为李玖感到欣喜,遂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玖移步至马厩,静侯夜幕降临。当夜幕如墨般泼洒下来,李玖困意渐浓,索性便在马厩中睡去。然而,他并未沉睡,只因他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机遇。待天际泛起鱼肚白时,张仪已然来到马厩。张仪见到马厩中的李玖,并未露出丝毫惊讶之色,而是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李玖赶忙答道:“我叫李玖。”张仪微笑着对李玖说:“日后你便是我的兄弟,我便是你的兄长,我叫张仪,上马吧。”言罢,张仪便牵着马走出马厩。张仪扶着李玖上马后,自已也翻身上马,随后便出了县城,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被张仪收养时,李玖年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