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
夜幕降临,星辰如钻,点缀在深邃的夜空中。李玖趁着夜色,悄悄询问一些孤儿,他们为何会被带到这里。原来,义兄张仪每到一处,便会在上午召集乞儿,请他们吃一顿饱饭。然后,他会选出适合的乞儿,对他们说:“下午过来抢一个带有记号的石头,谁赢了,晚上有一顿丰富的晚餐。”那些抢到石头的人,便被带到了这里,开始了新的生活。
在这片幽深的山林中,李玖与张仪的故事,如通古老的传说,在每一个夜晚,被星辰静静地诉说。
晨光熹微之际,李玖踏着朝露,步履匆匆往茅厕走去。忽然,一阵异动打破寂静,十位老兵整装待发,组成了一支狩猎的队伍,准备踏进连绵的山林。李玖这才知道,那些丰盛的肉食,正是出自他们之手。夜幕降临,他们带着猎物和动物幼崽归来,简单的圈养,便为食源提供了保障。这一切,都预示着一个新的开始。
月圆之夜,房屋的轮廓已日渐清晰。李玖以为,训练的第一步会是掌握兵器,然而,他却错了。第一步,竟是练L,正如张前所言:“力气都没有,如何握紧武器,披上铁甲?”于是,他白天挑着编织好的箩筐,箩筐里装着石头和泥土,奔跑在田野之间。晚上,则在练功房里,点亮油灯,进行着枯燥的训练。扁担一端,绑着箩筐,一端悬挂着重物,双手握着扁担的另一端,抬起,放下,这就是最简易的练臂力工具。
月后,有老兵带领乞儿进行狩猎。二十人的狩猎队,老兵与乞儿各占一半,以十人为一组。狩猎时,老兵先教乞儿如何使用弓箭,然后找一棵树作为靶子,试射一番。试射完毕,便是狩猎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老兵们会寻找陷阱的收获,通时,开始林中的狩猎。他们一边狩猎,一边向新兵传授狩猎的知识。而当他们狩猎时,箭矢中总会有一两支破甲箭,以应对大型猎物。近战武器,则是长矛。到了傍晚,他们便会归来,避开肉食动物的猎食时间。
李玖也曾参与狩猎,但从未碰见过大型猎物。然而,其他队伍却有猎到过。他们都是用陷阱猎到的,听说大型猎物都会被新兵用来当射箭的靶子。若有大型猎物敢靠近,就会被老兵用长矛扎死,然后扛回来。
半年之后,兵器和甲胄终于送到。甲是札甲,札甲之内,有内衬,可防箭矢。兵器有刀、锤、戈、戟。刀如环首刀,只是加厚,便于破甲。戈两面开刃,梁国老兵用之,乞儿新兵则用刀与锤。刀配盾,刀与锤破甲,戈与戟,主要作用是限制敌方武器。张前教授大家如何使用这四种武器,让大家熟悉其用法。半个月后,四人为一组,分成了五十组,开始了武器的专业分化训练。因为李玖的特殊待遇,所以他所在的小组都是最擅长使用戈与戟的老兵,以及最壮实的乞儿新兵。
在这个小组中,使刀的是李玖,使锤的是乞儿新兵苏大。苏大年仅十五,却已身高一米八,比李玖还高半个头。他们曾询问老兵们为何来到这里,老田告诉李玖,他的亲弟弟是郭庚梁国的降卒,被藉羽麾下所杀。而酒桶的家人,则是在藉羽下令屠城时被杀。他们告诉李玖,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来到这里复仇。他们感谢李玖,感谢他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在铁与火的交响中,戈与戟挥舞得犹如激荡的波澜,刀与锤的碰撞,宛如雷霆之音。训练场上,战士们身着札甲,手持自制的铁木武器,你来我往,招招式式间,透露着杀伐果断的气息。在这严肃的氛围中,却也藏着几分谨慎,因为即使是铁木制成的武器,撞击在身上,亦能带来疼痛的教训。
张前张头,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兵,不仅教授战士们武器的使用技巧,更传授他们实用的战场生存法则:“永远不要将背部留给敌人,保持脚踏实地的稳健,勇敢与退缩,都要在适当的时机让出选择。”他的话语,如通智者预言,指引着战士们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