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外，左手弯弓，右手射箭，一箭穿心。

    他将发髻高高束起，一玉簪干净利落地叉在发中。

    他怎么看着——有点不太好相与？

    宋若华站在垂花门后探出个小脑袋仔细观察着。

    这小模样，还有点好看。

    “你便是宋若华？”

    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

    握弓的少年微微偏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父亲口中的顽童。

    只是，他的左脸怎么还戴着个不甚好看的面具？

    倒是与这张俊俏的脸蛋格格不入。

    仅对视一眼，宋若华便感觉浑身上下凉飕飕的，让人不寒而栗。

    “是。”

    宋若华陪笑地穿过垂花门，歪歪扭扭地站在他身侧。

    “这位小公子，你平日上课也是这般迟的吗？”

    顾君安看着在他身旁嬉皮笑脸的宋若华道。

    这小学究看上去似乎比那老学究还难忽悠。

    “今日……今日是因为……我家那鸡啊，它可能是前夜刮大风，受了点风寒，也有可能是连着叫了这许多天的。

    反正今早起床它就突然哑了。”

    宋若华脑子飞快转动，一下子闪过八百个念头道。

    当然，她总不可能告诉他，其实是因为她听说顾夫子今日有事不能来授课，于是连夜把家中的公鸡杀了助兴吧。

    “哦~是吗？”

    顾君安玩味地看着她，“我在来之前听家父说，贵府每日卯时公鸡都会准时打鸣，无论严寒酷暑。

    怎得今日如此反常，就病了？

    还是说它今早是在你腹中打的鸣，因而未曾将你唤醒？。”

    “这老学究，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宋若华双手揉着太阳穴，小声嘟囔道。

    “嗯？”

    他们之间的距离本就不大，而宋若华抱怨之声亦不小，正正巧巧一字不落地钻进了顾君安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