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但身为长春宫太监总管刘春来，却看得分明，娘娘分明是嘴硬心软。

    可惜陛下看不懂娘娘的苦心，也不懂娘娘的深情。

    也许是跟出身有关系吧。

    陛下乃庶出，眼界自然是比不上嫡皇后了。

    “宋青瑶，原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薄情。”

    一道脆弱的自嘲声传来。

    宋青瑶手指一紧，猝然抬头去看，竟发现刘春来口中己经死了三天的皇帝萧胤，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在这。

    不——也不是好端端。

    至少他瘦了很多，脸上苍白，衣服上还带着血迹。

    只是这会儿，他目光实在苍凉得厉害。

    宋青瑶目光掀起微澜，桌上奏章掉落犹不自知，只是她身上带着霜雪未化的寒气，视线在落在萧胤身上时，俨然己经皱起了眉头。

    她声音一如往常，只是更平添了几分清寒，更有淡淡的不悦。

    “你既好端端的站在这，又做什么要拿死来开玩笑？

    你让刘春来帮着你欺骗本宫，就不怕本宫一怒之下将他处死？”

    宋青瑶的目光中，己经氤氲出了几分失望，“萧胤，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自私，从不为旁人考虑。”

    萧胤身子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眼下己经十一月了，时值严寒十分，天气冻得人连呼吸都觉得疼，萧胤却觉得比这天气更冷的是自己的心。

    他的心仿佛置身于雪山之中，被浓浓的霜雪包裹。

    心尖就像被一把生锈的剪刀捅过，泛起钝钝的疼。

    萧胤定定地看着宋青瑶。

    就这么失神地看了她好半晌。

    宋青瑶还是如他记忆里一样好看，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永远波澜不惊，天大的事也不会掀起她的情绪。

    但他好像，怎么也看不清她了。

    “皇后才不会杀了刘公公。”

    萧胤声音苦涩，深爱之人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