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辙的清冷。

    他微微咬牙，十指几乎要掐进肉里。

    “宋青瑶，你想要我死，我就偏偏要活着！”

    “你打量我死了，萧瑾那贱人就可以将我取而代之？”

    “你做梦！”

    他恨恨地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萧瑾那个贱人就永远别想有名分！

    任凭他算无遗策，他也永远见不得光！”

    宋青瑶希望他死，以为这样就好给萧瑾腾地方。

    可是他偏偏就要活着。

    就是要占着正宫的位置，让萧瑾那个贱人一辈子都无法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

    萧胤知道这么做伤人伤己。

    可要是不这么做，只怕宋青瑶连恨他都懒得恨了。

    听了这样执拗的话，宋青瑶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萧胤身上。

    “看，这不是会自己喝吗？”

    萧胤一怔，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鼻头一酸。

    “宋青瑶，你这个人，就是让人又爱又恨。”

    他恨自己没出息。

    她都这么对他了，可是她稍微说两句好听话，他就可以忽视她给自己的所有伤痛。

    可以既往不咎。

    萧胤恨宋青瑶，更恨卑微如犬的自己。

    宋青瑶摘下护甲，手指轻轻抚过萧胤的头发。

    “萧胤，你乖一点，不要让我为难。”

    只要他乖乖的。

    她总会对他好。

    萧胤刚被暖起来的心，因她这句话，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

    他浑身发抖，赤红着眼睛看宋青瑶。

    “什么叫乖？”

    他不可抑制地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是不是我死了，真的给萧瑾腾了位置，你才会觉得我乖？”

    宋青瑶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宋青瑶眉目清寒如山上雪，一瞬间面无表情地看着萧胤。

    这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