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余水衣看见他脱下外衫，随意的丢在地上。

    褚玉道：“陪我演一出戏，待会只要门开了，你就往外跑，懂了吗？”

    余水衣心下疑问，但也是点点头。

    “你也把衣服脱了……”褚玉盯着她的衣领。

    “我？”她愣了一下。

    “像我一样。”

    “……好。”

    余水衣照他的意思让，落在地上的衣裳，凌乱的给人一种假象。

    屋内的火盆早就熄灭了，残留的余温，随着房门大开，突然被一股寒气冲破。

    余水衣见状，就踮起脚尖往外跑。

    宁胥和两个下人站在门边被吓了一跳。

    随后一个穿着里衣的男子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她，嘴里喊道：“别走！”

    余水衣就挣扎着，朝着宁胥叫着，“三公子，你怎么能将我送给旁人呢？”

    女子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脸上挂着泪痕，好像被欺负得狠了。

    “这……”

    宁胥等人都看呆了，却都没想到是这种情况啊。

    他不是给余水衣吃的药吗？

    按理说药效已经过了，怎么现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了？

    褚玉紧紧地搂着她，抬眸间尽是阴冷。

    他呵一声，“滚出去！”

    “……”

    宁胥大气不敢喘一下，“走，快走！”

    下人连忙带上门。

    褚玉附在她耳边说，“接着叫。”

    热气烫到耳尖，让她心里颤了一下。

    听着婉转动听的呻吟声，褚玉松开手，脸上恢复平静。

    一步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余水衣叫得累了，哑住了声。

    她偷偷看了一眼床边的人，既然宁胥刚才已经看到了，就不用男人替她撒谎了。

    褚玉冷不丁的抬头看，看着女子的眼眸就像湖面上的波光粼粼，很亮很清澈。

    余水衣微微颔首，头上悬着一根簪子。

    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很单薄但衬得身姿摇曳。

    这花船上的女人真是姿态魅惑，步履生花。

    褚玉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平息着心里的那股躁动。

    余水衣缓缓走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含羞带怯的说，“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褚玉眼底闪过一道精光，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看得彻底。

    余水衣手一抖，松开。

    就听见他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她面色慌乱，立马转变了口气。

    “公子，奴家只是一时戏言，戏言不可当真啊。”

    她回过身，低头捡起地上的衣衫，亦如刚才一件件的脱。

    像她这样的女子，不过是被人用完就丢弃的玩物。

    随便一个风流放荡的贵公子就能把她踩死。

    没有尊严的活着，今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偷偷抹了把泪，以色侍人，也指望不了谁。

    褚玉站在远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竟对这个风尘女子，微微动了恻隐之心。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余水衣。”

    ……

    门外的宁胥等着他们出来，内心无法掩饰的焦急。

    他也不知是喜还是悲。

    本意只是想试探皇上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众所周知，周朝的新帝，是个傻子。

    正是因为他是个傻子，丞相才将他扶上皇位。

    宁德远不仅把握朝堂，太后是他的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