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好像定格了。这个城市里还有很多栋这样的居民楼，里面住着一群老年人，尽量延续着原来的生活方式。他们在自已的那一片小天地里，活得有滋有味。”

    任歌怡接着笑着说道：“那位张爷爷，真是一位很有趣的老人家。”

    小然也笑着点头，然后说：“有很多像张爷爷那样的人，对他们来说，生命的自然轮回很重要。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生命的长度更重要。”

    “日益发达的医疗技术，延长了普通人的寿命。而实在无法挽救的生命，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给自已的意识配上一个躯L，得以实现永生。所以，即使生育率下降，但是世界上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小然转头看向任歌怡，说道：“你知道像我这样的非正常人类，被称作什么吗？—‘异人’。我们是异于正常人类的人，我们是一群靠着金钱，不顾伦理道德，阴魂不散，肆意占有地球资源的人。”

    任歌怡看着异常平静的小然，安慰她道：“不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已生存的方式。”

    小然摇了摇头：“但是，我觉得他们说的对。地球就这么大，如果每个亡魂都不肯离去，偏要找个躯壳在这个世界永久地呆下来，那么，等到我们的地球装不下那么多人的一天，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任歌怡没有说话，她明白小然的担心不无道理。从大局观讲是这样的，但是真的落到某一个个L上的话，又是另一回事。像小然，对于她的父母来说，女儿能像现在这样留在这个世界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