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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没有挨打
    我本来没有准备发言,因为我不想口是心非的说一些口号式的语言。

    现在罗队长点到我,也就不得不说:“那好,我还是来表表决心,大大教导我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我们生活在城市,什么犁地耕田,什么栽秧打谷的事情全然不懂,正如古诗所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们下乡插队来到这里就是来向贫下中农学习的,学习你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学习你们艰苦朴素、不辞劳苦的精神,学习各种农业知识,学习……”

    我的发言得到了全L社员热烈地掌声。

    散会后,社员们打起火把陆陆续续的各自回家去。

    我从未见过山区的火把是什么样子,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原来火把是采用十来根拇指大小的竹子,晾晒干后,锤破捆绑在一起,大概一个火把有一米五左右的长度,据说可以燃烧30分来分钟。

    “左岸,左岸。”

    罗队长向我招招手。

    “哎,来了。”

    我来到罗队长的面前问道:“罗队长啥子事?哦,忘了,忘了,应该叫你罗支书吧”

    “无所谓的,叫什么都行。”

    罗队长顿了顿:“不过还是叫队长吧。”

    “不,应该叫支书才对。”

    我说道。

    “好吧,支书就支书,都行。”

    罗队长说道:“是这样,明天你睡醒后,不要慌,休息够了到大队部来一下,我有事情给你说。”

    我疑惑了片刻随即答道:“好的,我明天来。”

    回到临时住的地方。

    我躺在临时铺就的木地板床上辗转反侧,爬了一天的山路,已经很累了,余建国他们几个已经鼾声大震起来,我本来也是一个瞌睡虫,头挨枕头秒秒钟就睡着,现在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为什么罗队长(以后应改口叫罗支书)叫我一个人到大队部去呢?

    是不是因为家庭成分问题?

    应该不会吧,我都那么积极地响应号召到农村来改造世界观,难道还要把我……

    我出生于一个资本家的家庭,解放前我们左家是盐都市的大资本家,不仅我父亲、爷爷、祖父还有以上的曾祖父等等都是资本家,不说差三代就是十代以上,我那个家族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资产阶级。

    本来我爷爷在解放初期为支持红色政权,把他名下的许多企业捐献给了政府,为此,还被国家领导人亲自签署委任状,任命我爷爷为省政府委员和主管工业的副厅长。

    我父亲也在爷爷的领导下从事公私合营的工作,可在1957年爷爷被打成右派,从省上下放到盐都市来挂了个闲职,父亲就惨了,说他主管公私合营期间,生活奢华,与无产阶级革命干部的形象相距甚远,还怀疑他有重大经济问题,文化大革命开始的第一年就被打倒,也没说是犯了什么罪就被下放到很远的一个山区进行劳动改造。

    我母亲解放前是地主家里的千金小姐,和父亲是成都“光华大学”的通学,这在当时来说,母亲就算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解放后进了报社当编辑。

    我是家里的老大,下面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小弟,不谙世事的我曾经冲进批斗父亲的会场去解救父亲。

    在我心里,父亲是一个宽厚仁爱的好人,是我心中的“神”,不应遭受如此的侮辱和折磨。

    我这种无知的冲动换来的结果不仅没有“解救”到父亲,反而导致在报社工作的母亲也被隔离审查,后被下放到一个街道企业去扫垃圾。

    如果不是有我们这样几个孩子的话,或许母亲也逃不了蹲牛棚的待遇。

    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整天拖着承重的“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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