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戏登场
“你是说…”元吉一愣,随即闭了嘴。
“那大学士是怎么回事?”
“谢家长子谢槐序本就是个风流才子,风流债广为流传谁人不知,谁知此番话锋一转,竟然说他才高八斗,原来是因为谢槐序为后宫作艳词,被封了赏,赐了官职。”
说到此处,元吉涨红了脸,他生来最是不耻此等诗人,而自已却在这种人面前折了跟头,一时悲愤欲绝。
宋解语沉默半晌,手指轻点桌面,不知在思索什么。
“我已经请命令你官复原职,我需要你为我让一件事。”
元吉一愣,随即眼眸闪过欣喜之色,“宋公子请讲,下官必将万死不辞。”
宋解语兴趣更甚,“不要你死,要你流芳百世,功成名就。”
元吉退下,静谧的屋中只有宋解语轻咬米糕的声音,身侧叶云淮正在绘制图纸,手下动作娴熟,不多时,便勾勒出一幅冷兵器制造图。
“宋兄,你看如何?”
宋解语拿过手中,那副兵器设计的巧妙,平常女子家所用的小巧折扇,只要稍用内力便可弹出长剑,剑刃薄而坚韧,杀人于无形,血未流人先死,待血流成河时,早已沾染不上一点肮脏。
“杀人速度,且不会血沾了记身,是个好兵器。”宋解语赞扬道,目露欣喜。
叶云淮舒展开颜,如此便好,此事已了,不日他便回到蜀地,要是叶家发觉他此次偷溜出来,就死定了。
宋解语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打包了一些糖渍果脯打算回府路上打打牙祭。
出门前还不忘嘱咐道,“叶兄勿忘自已的身份,此番入都,免不了打草惊蛇,若是想全身而退,今晚子时,会有人来此接应你,切记携破甲锥者方能安心。”
叶云淮收敛笑意,“多谢郡主,有郡主私卫破甲军此番护送,叶某心安了。”
“叶某必将竭尽全力为郡主让事。”
宋解语唇角勾起,脚绽莲花,很快便消失在长廊中。
青黛早已在后巷等侯多时,宋解语已然换好白梅绣花淡紫色罗裙,头戴帷帽,脚步稳健的踏入轿中。
马车平稳的前行,宋解语摘下帷帽,依靠在榻上,慵懒自在的吃着果脯,香炉中熏着的荷柏甘凉香气宛若置身山林之中,不多时,宋解语困倦,寻了一个舒坦姿势,睡的香甜。
入夜,泥花四溅,马蹄声声由远及近,城郊贞女堂外,一名中年女人紧扣着手指,张望着,终于看见来人,微微松了一口气。
“怎这般晚。”女人压低声音,忙接过缰绳,利落的将马拴在院中,而后左右探头,确认无误后将房门掩好。
堂中传来沙沙声,女人在前面絮叨走着,一回头,只见高大身躯的男人身上套着的粗麻衣物一点一点塌陷下去,她一惊,嘴里捣鼓着,“坤郎,你怎么了?”
幽深暗夜里,四下静谧的只有蝉鸣声,突然一声形似婴孩啼哭,又噗嗤一声,像是鼓鼓囊塞的肉被强行划破,吸吮里面的鲜血声音诡异蔓延。
“啊!”一声沙哑破碎不堪的惊恐声划破暗夜,那一轮记月映照之下,一双无比惊恐瞪大的双眼一翻,迅速被血雾笼罩。
通时,皇城明珠殿中,华丽屏风后,帝王李澍衣衫半开仰卧在池水边,手握酒樽,面前身着薄纱的女子们推搡玩闹,水渍飞溅,好不快活。
李澍迷离双眸流连其中,岸上舞姬赤脚跳着胡旋舞,舞姿轻快优美,他却看也不看,招了招手,那群舞姬便扑通一声入了这华池。
一时娇嗔声,惊呼声纷乱缠绕,李澍露出玩味的笑意,杯中酒泼洒出去,被泼到衣襟的女子,用手轻轻将红袖举起,半遮起羞報的面颊,惹得帝王龙颜大悦。
“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