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糊涂了……”半个时辰后，才唤贴身婢女云烟去把太子寻回来。

    “浮云，你说，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陆婉蓉托着腮，眼底少有地染上一抹疑色。

    “娘娘，奴婢不知陛下怎么想，只是……”浮云垂着的头逐渐抬起来，“奴婢以为，娘娘今日过了。”

    “我清楚……只是……”陆婉蓉眼底闪过一丝迷茫。

    “娘娘，十余年了，”浮云定定地望着陆婉蓉，“奴婢浮云与云烟，伴娘娘也十余年了。”

    “道理我都明白的……都明白的……”不知不觉，在陆婉蓉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悄然落下，“浮云……云烟……是啊……过往于我如浮云，情感于我似云烟。”

    陆婉蓉捻着帕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再睁眼时，眼里只透露着坚定。

    “儿臣参见母后。”

    “嗯，”陆婉蓉向景怀仁招了招手，“来，与母后聊聊，今日太傅讲了什么，竟叫太子逗留如此之久？”

    “今日太傅讲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儿臣觉得甚好，便留在学堂钻研，不知不觉，便忘了时辰。”

    景怀仁低下头，只是到底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眼底的慌乱暴露了他。

    “哦？”

    陆婉蓉挑眉，“太子如此喜欢，那今夜便抄一百遍吧，浮云，先带太子去用膳。”

    “是。”

    在景怀仁踏出宫殿后，陆婉蓉沉声道：“说。”

    “今日宁太傅抽查功课，太子答不上……沈家女提醒太子，二人均被留堂了……太子似乎对沈家女很是喜欢。”

    云烟颔首道。

    “沈家女？

    沈庆华？”

    陆婉蓉冷哼一声，“喜欢？

    明日下学堂后，把她带来我看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