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是啊，我也没什么零件需要遮挡。光着身子，那就是活脱脱一个魔鬼！”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起下了山。

    钟意打了一辆车，他们要去中心广场。

    中心广场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许空以前经常光顾这里，因为这里的垃圾桶内容更加丰富。

    这里，严格地说，是这里的垃圾桶，曾经给他带来过美好的瞬间，比如饿到崩溃的时侯捡到美味的食物，冻得快死的时侯捡到厚厚的衣服。

    当然，在这里他也遭受过白眼、嘲笑、辱骂甚至殴打。

    一下车，许空内心的不安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他看到广场上斑斓炫目的灯光下，三五成群的男男女女，个个打扮得怪模怪样。有的戴着头套，有的戴着面具，有的直接把脸画成恶心的鬼怪。

    许空干脆把自已的面巾扯掉，露出真容。

    他魔鬼般的相貌立刻引起了一群男女的尖叫。这尖叫不是恐惧的尖叫，而是崇拜的尖叫。

    许空从来没有享受过被崇拜和簇拥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这么美好。

    他把他攒了一辈子的钱拿出来，要请钟意哥吃烤肉喝啤酒，他觉得这个时刻值得庆祝。

    他俩找了人气最旺的烤串摊坐下来，点了一大堆烤串，每人要了一大杯扎啤。

    这个摊位于商场大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烤串摊的生意也异常火爆，座无虚席。

    两个人兴奋地一手拿串，一手端杯，串和杯往一起一碰，每人半杯啤酒咕咕嘟嘟下了人肚。

    邻桌有五、六个年轻人也在兴奋地碰着杯，四个男孩和两个女孩已经喝得记脸潮红，口齿不清。但从他们青春洋溢的脸能看得出发自内心的兴奋。

    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孩注意到了许空。她觉得许空今天晚上的打扮非常有个性，妆也化得无懈可击。

    她端着一个大号的扎啤杯，好奇地来到许空的面前，弯下腰仔细打量着许空。

    “靠！你这妆化得也太牛逼了吧，离这么近也看不出破绽！咋弄的？教教老娘呗！”

    蝴蝶面具只遮住了眼睛周围，许空能看出这个女孩非常漂亮，眼睛流露出的目光纯真无邪。女孩说话泼辣，无遮无拦，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许空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杯子，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把剩下的半杯一口气喝了下去。

    女孩兴奋地喊道：“哥好痛快啊！迷死老娘了！”说完，她把杯子里的啤酒也一饮而尽。

    啤酒下肚，女孩有点摇晃。她把凳子往许空这边挪了挪，身子靠近许空，两手扒在许空的肩膀上，下巴支在手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研究起许空的面容来。

    女孩虽有醉意，但身上那特有的青春气息，冲许空扑面而来。许空觉得无比惬意，开始享受着这种美妙的感觉。

    突然，女孩在他耳边厉声尖叫了起来：“啊！鬼啊！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