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77章
我写作文完全是为了排遣烦恼。
二十多岁是我最讨厌的年纪:迷茫、不自信。
当这些情绪累加在一起,我称之为寂寞——有时做着日常的事,也会心生惆怅。
我本不该寂寞——二十岁出头的同类们,大多有这种情绪,本应产生共鸣。
可当大家聚在一起,寂寞却加深了。
跟穷人的愤郁和富人的空虚不同,寂寞是专属于脱产学生的、无病呻吟的产物。
人们习惯用色情表达寂寞。
在中国,色情仍象征着自由与叛逆。
虽然探讨政治是更刺激的东西,但面对审查员,相对无害的话题仅剩色情。
这玩意本该与吃饭睡觉处于同等地位,能在诗经和云南山歌里自然地唱出来。
可不少人到了二三十岁结婚的前期,才打破这份压抑。
是的。
虽然网上对性解放大谈特谈,仿佛绝大多数人都有精彩的风流史,但中国学生做不了嬉皮士。
虽然我们在小学时接触黄色、在中学时浏览黄色电影,但里面的内容跟犯罪文学和南美gore一样,超脱现实、无法理解。
纯色情仅是刺激感官的批发品,若怀有寂寞的内核,便有机会成为艺术。
色情不过是吸引人领会作者消极思想的陷阱。
正如喝中药前要先含一片硬糖,好在轻松的中猛然挨作者一记重拳。
色情的确是苦难的糖衣——饥寒不能阻止穷光蛋们翻云覆雨。
试想有一个三战国考的nerd,年龄接近二十六、穷、数月没与人聊过天。
他她的楼上突然搬来一位神态落寞的性感人物,因为漏水,两人相见。
后来他她知道了此人是个做灰色生意的危险分子,却无可避免地爱上对方。
烈焰短暂地照亮了破旧的出租屋…这大概是许多穷学生的幻想吧。
前途无望的泥沼里,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