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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法医说。

    4个小时后，现场勘验结束。

    老张、高言、方法医等一行人离开了304。

    高言脱掉了口罩和手套，贪婪地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

    作为刑警，虽然这早己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尸体，但她还是觉得难以适应。

    尸体的臭味熏得她够呛，己经是下午1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饿，总觉得那股味道挥之不去，让人胃口全无。

    她心情沉重，眉头紧皱地回到警车上。

    老张坐在车里抽烟。

    高言甚至觉得烟味也没那么难闻了，至少可以盖住身上的怪味。

    “你觉得陈雪是自杀吗？”

    高言看着老张问道。

    老张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好像灵魂出窍一般，老神在在地答道：“看她的死状有点像中毒，是不是自杀，就不好说了。”

    “我觉得她不是自杀。”

    高言转过头，目视着前方。

    “理由呢？”

    老张把烟头从嘴角移开，手臂倚在方向盘上，侧身望着副驾驶座上的高言。

    “一个要自杀的人还会有心情买玫瑰花插在花瓶里吗？

    这么热的天，玫瑰维持不了两天的，我们去勘验的时候看着还没完全凋谢，肯定是她死前不久买的。”

    高言说道，“而且你看她的装扮，衬衫加西裤，还化了淡妆，涂了口红，明显是准备去上班的样子。”

    “会不会是死前想制造点仪式感？”

    老张问，“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仪式感吗？”

    “不，我觉得不是。”

    高言摇了摇头，“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死亡。”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有更实质性的证据吗？”

    老张问道。

    “当然有。”

    高言信誓旦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