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让他受了委屈。

    现如今，那家渔农没了后台，大爷自然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发泄一番的。

    王水生看着父亲，父亲朝他点头。

    这一家子都是明白，这夜香，他们是不倒也得倒。

    大爷不把心中恶气出了，他们就离不开后廊。

    王水生长出一口气，挑起恶臭木桶，跟在恶仆后面，去了后廊那两排瓦房处。

    一家三口落定在后廊，父亲跟王水生说：“你是天之骄子，万不能去倒夜香，我去。”

    母亲也说：“你别看我是个女人，当年也是有一把子力气，几十斤的鱼儿扛在肩膀上，也是轻松得紧，我跟你爹去倒夜香。”

    王水生按住身边恶臭木桶说：“我是家里的儿子，这活就该我来干。”

    父亲急道：“可是，可是你去王宅倒夜香，那些下人肯定要变着法子为难你，我怕你……”王水生一笑：“那又如何，在万道宗练气是修行，在王宅倒夜香也是修行，修行即是修心，没甚区别，今晚就由我去。”

    一家人吃过了饭，天还没黑，父亲就偷偷带着木桶出去。

    王水生本来要去追，母亲却说：“今天就让他去，明天你再去，你们爷俩换着来，也累不着谁。”

    王水生只能作罢，到了后半夜，听见外面敲门，打开门一看。

    那时天气正在深秋，夜里冷，王水生一开门，恶臭扑鼻而来，再看父亲，桶里一滴屎尿没有，身上却是湿漉漉的。

    父亲冻得浑身打颤，死也不愿进屋。

    “你在外面给我架火，我烤一烤。

    我进去，把家里熏臭了，往后怎么生活？”

    父亲执拗之下，王水生只能架起火来，火光下，父亲脸庞黢黑，唇色发紫。

    “这里臭，你回去睡着。”

    父亲说。

    王水生面上阴晴不定，手里攥着那一小片上品灵石，指头来回搓着。

    他本打算，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