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是冥界中的古老存在。

    当初，秦无尘独战异族众多老祖，其中便有他一个。

    那是和秦无尘同一时期的老古董。

    “老东西还活着，不过，他的气息比当年弱了许多，看来，他受伤不轻啊！”秦无尘轻笑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越来越多的旧相识粉墨登场，再加上界门松动，九天十界随时都有可能联通，秦无尘已经意识到，诸界很快就要动荡起来。

    “一个纪元了，大清洗要来了。”秦无尘喃喃道。

    万物轮回，不止是人的生老病死。就连九天十界，都逃不脱这股宿命。

    那是天地伟力，与日月一般，亘古便已经存在，远非人力所能抗衡与揣度。

    楚都城内的百姓，刚刚都感受到了那股让人心悸的气息。虽然短暂，却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人呼吸不畅，心中生畏。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天呐，皇宫怎么塌了？”

    “楚氏皇族的修行者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他们该不会已经逃了吧？”

    “天要亡楚！”

    “听说楚牢关那边正在打仗，秦国迟早要吞并楚国，咱们也快逃吧！”

    “逃？拖家带口的能逃哪去？倒不如赶紧投降。反正皇族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已经跑了，咱们投降也不算什么。”

    “对啊！楚氏皇族都逃了，咱们逃不了，索性投降！”

    楚都城内，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东市口，几个泼皮趁机踹开粮铺大门，扛着米袋就往街上跑。掌柜的刚要阻拦，就被一棍子打翻在地。

    "反正要改朝换代了，这些粮食不拿白不拿！"为首的泼皮狞笑着，又踹开隔壁布庄的门。

    城南贫民窟，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手持棍棒，疯狂冲击着富户高墙。

    "楚氏倒台了！抢他娘的！"

    "把那些老爷们的粮食都分出来！"

    哭喊声、打砸声、狂笑声交织在一起。

    往日里耀武扬威的衙役们早已不见踪影，不知是逃了还是躲了起来。

    城西的官仓前，守仓的老卒哆哆嗦嗦地举着长枪，"站、站住！这是官粮……"

    话音未落，一块砖头就砸在他额头上。老卒踉跄后退，被汹涌的人潮瞬间淹没。

    "楚国的官粮，现在是我们老百姓的！"

    "抢啊！"

    混乱中，有人被踩踏致死，有人为了一袋米大打出手。

    街道上很快躺满了受伤的人，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而在城北的富贵坊，情况更加诡异。

    "听说了吗？皇宫都沦为废墟了！"一个富商压低声音对同伴说，"我小舅子在禁军当差，亲眼看见那些皇族那些修行者被一个白衣人打得灰飞烟灭！"

    "嘘！小声点！"同伴紧张地四下张望，"我听说那白衣人就是前段时间杀了楚皇的秦无尘！"

    一阵阴风突然刮过。

    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寒光闪过，富商和同伴瞪大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动作快点。"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趁着混乱，把名单上的人都处理掉！”

    混乱在城中各处上演。

    有人趁火打劫，有人浑水摸鱼，更有人借着这场混乱清算旧账。

    楚都，这座屹立千年的雄城，此刻就像一锅煮沸的粥，各种势力在其中翻腾搅动。

    皇宫废墟上，秦无尘负手而立，冷眼旁观着城中的乱象。

    “人，永远都是如此。”

    九幽冥凰趴在秦无尘肩膀上，脆声问道：“主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