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哉比划了一下死者的尸体，“你看他们的体型都是偏瘦，比较匀称的那种。”

    “你看看跳芭蕾舞的人，是不是都有点那个意思？”

    秦潭惊恐万分地摸了摸自己：“不会吧，我也挺瘦的，我不能被盯上吧？”

    林京深用一种蔑视的神情上下瞟了他一眼：“这样的话还不如盯人家两位闻哥，你看看你……”

    欲言又止。

    后台的设施都已经烧得不剩什么了，他们几个人一边摸黑扒拉废墟残骸，一边唠嗑，看起来烧得最焦糊的就是总控制台和散热器附近。

    秦潭钻进去桌底下准备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个非常虚无缥缈的男声唱腔，歌声舒缓，音色十分优美，只不过他唱的似乎是英语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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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狰的发音十分标准，他闭上眼，准确地复述出来方才那个男人的唱词：“名字代表什么？我们所称的玫瑰，换个名字还是一样的芬芳。”

    “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经典台词。”他站起来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四下扫了一扫：“是什么人在唱？”

    没人说话，没过多久，这个男声再一次响起，他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笑意，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在笑。

    与此同时，极为震撼的交响乐环绕着他们而响起，头顶已经干瘪的电灯陡然亮起，瞬间驱散了阴霾。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魔法拂过焦黑的废墟，焦色缓缓剥落，亮闪闪的白铁色设备亮起了红绿两色的闪灯。

    身穿黑色短西的男人对着耳麦说着什么，四周缓缓浮现出走来走去的人影，似乎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地为自己的事情奔走。

    齐哉愣楞地站在原地，直到一个步履匆匆的人突然撞上他，那个人一抬头，如梦方醒地看着他：“这里是总控制室，游客止步，先生您怎么进来的？”

    “演出就要开始了，请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今晚是什么演出？”齐哉听见自己这样问。

    “是新编《天鹅湖》第一次公演。”工作人员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