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晴晴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椅子上也坐不老实。她今天做了一件开心的事，她看到了好看的姐姐，还送了好看的姐姐簪子，所以很开心。

    皙白的脚丫子来回晃动，步晴晴的脑袋晃得开心极了。步景契摸摸她的脑袋：“晴晴在开心什么？说给爹爹听听。”

    “爹爹今天那个姐姐很好看，晴晴长大也要那么好看。”步晴晴兴奋地答。

    步景契宠溺地点她的鼻子：“会的，晴晴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那是当然。”步晴晴像花蝴蝶一样翩翩起舞，她旋转到自己的化妆屉，取了另一支簪子。

    “爹爹帮我再梳一下头发吧，今日都乱了。”

    步景契自是无不应的：“好，好。”

    轻盈的蝴蝶停落了，呼吸间翼动着翅膀。

    步景契拿起梳子，从左至右，梳了起来。

    第一梳梳到尾，第二梳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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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梳不太一样，柔软的发丝争先恐后得析出白色，在一瞬间如同懵懂天真的白蛇吐出了信子，跟着步景契的梳子，步晴晴的头发从发根至发梢一路染白。

    白得措不及防，白得惊心动魄。

    步景契的心脏被攥紧，他的呼吸停滞了。

    上天眷临什么的，他从来没想过。

    他伸手捂住了步晴晴的眼睛，“晴晴先别看。”

    步晴晴很听话，没有挣扎开步景契的手，她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无忧无虑：“爹爹，没事啦爹爹，白头发也很好看。”

    步景契的手帘遮挡女儿的眼神也遮不稳当。

    她拿下步景契的手，轻声问：“爹爹，是不是我再也不会长大，跟漂亮姐姐一样。”

    步景契拿起步晴晴的一缕发丝，说：“会的，爹爹保证。”

    苏婵盘坐在极乐鸟炼丹炉边上，她现在很兴奋。亢奋的精神让她什么也顾不上，只想去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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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眼，陷于黑暗，放出神念，一切重归光明。

    同样的操作在丹鼎派的炼丹场做过一次，刚才是一加一等于二，现在是一加二等于三，对苏婵来说并无什么难的。

    五品丹出了。

    陈三良在同一刻，迅速起身。

    苏婵趁热打铁，也没放过最后一张没标品阶的丹药，连丹药名字也无，只是步骤着实复杂。

    苏婵扫一眼，放下在脑中过一遍，没有磕磕绊绊，她闭上眼，丹方就呈在眼前，仿佛她天生就知道一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也不知她进入引机二阶自带的耳聪目明，还是神念外放带来的好处，她不客气地笑纳了。

    苏婵抬手起火，此刻外面出现了陈三良与青禾的说话声，两人的剪影映在门上，如同皮影戏。

    陈三良冷冷道：“不得入内。”

    青禾声如蚊蚋：“我与夫人说一声告辞……”

    陈三良声音依旧是不通人情：“我替你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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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禾也不知说了什么，影子越小越远。只剩下陈三良在外。许是站着太累，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苏婵门前。

    是在替苏婵守门没错了。

    谢了。

    苏婵闭上眼，将神念集中到炼丹炉里。起火，她的神念裹着火，一同进入炼丹炉体内。苏婵拨开这簇火焰，让火苗均匀散布在下方。

    第一株丹药加入，是传闻中的佛焰果。苏婵裹着火苗，小心翼翼将佛焰果烤地软腻，流出澄糖色的果浆，一瞬间香气四溢。是在馋人得很，苏婵忍不住发出想吃的声音。

    不只她想吃，极乐鸟也想吃。

    极乐鸟已经很久没有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