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总能得一线生机。”
宋云锦不依,“横竖逃不过一死,我又有何惧!只要能跟在小郎君身边就好。”
萧澈闻言,眸光闪烁几下,随即恢复平静。
雨水不消一会儿便漫过胸口,萧澈倒还好,仗着个子高勉强能撑一会儿。宋云锦却呛了好几口水,憋得小脸通红。萧澈见状手臂摸索到她腿弯处,一使劲将人从水下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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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见谅,情况特殊,在下冒犯了。”
宋云锦能感受到他紧绷的手臂,雨水逐渐上涨,眼看着就要压迫到萧澈的鼻端。
她立刻从袖中掏出匕首,划破系带。
萧澈大惊失色,可眼下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她的行动,只能厉声叱道:“大人!您这是作甚?!”
宋云锦只是笑,用力推开她,人立马被冲卷进雨水中。
窒息和压迫的阻力袭来,五官都像被人用力挤压住,疼得恶心。
老人们常说人在将死之时会见到自己最心念之人,可她眼前白茫一片,什么也不清楚。
突然不知从多远的地方传来萧澈撕心裂肺地喊声:“阿锦——”
她便看到,少年逆着水流拼命向她伸出手,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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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锦缓缓笑了
——前世今生虽都不得善终,但能见你为我倾心一次,也算没有白来一回。
……
耳边似有人在尖声痛哭,又仿佛有怒不可遏的斥责声,隐约夹杂着“杀”“罚”这般字眼。
宋云锦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尤其喉咙,仿佛被火灼烧过一般,一张口就要撕裂。
“水……”
相宜泪眼汪汪地跪在塌边,倏忽听到动静,先是愣了一瞬,然后欣喜若狂地喊道:“侯爷!小姐醒了!”
相宜连忙端来水给她喂下,泪珠禁不住往下砸。
宋云锦睁眼便见满屋子的人,望向她的眼神有惶恐,有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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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扫了一圈看过去,却独独没发现那个她最想见到的人。
宋译老泪纵横,制止她要起身的动作,问:“还有哪儿不舒服?”
“唔,这是在哪儿?”宋云锦缓了口气,喉咙的灼烧感减轻几分,“萧小郎君呢?”
“这是蹴鞠场旁的客栈。你跟萧澈失踪十日,为父便派人在林子里找了十日。昨日突逢暴雨,巡查的侍卫在半山坡的陡梯上见到萧澈背着你往上爬,赶紧喊人帮忙,费了好半天劲才把你俩拉上来。”
萧澈……
原来那不是幻觉,是他冒死前来搭救。
宋云锦眼眶泛红,抓着宋译问:“小郎君如何了?”
“莫着急,萧小郎君并无性命之忧,”宋译将药方交给相宜,遣散屋内奴仆,道,“那方地势陡峭,稍有不慎就会坠落悬崖,一命呜呼。萧澈这孩子背着你硬是从悬崖上爬了上来,指尖血肉模糊……他淋了雨,体力透支,却一直撑着将你交到我这里,然后便晕过去了。”
宋云锦的眼泪失控般的砸落,双手颤抖不止,掀开被褥就要下床,可身体虚弱双腿更是使不上戾气,幸亏宋译扶着,否则便摔了个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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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夫照看不会出岔子的,你且好生休息罢。”
“父亲……”
宋云锦拽着他的衣袖,泪如雨下,眼中恨意充斥,乞求道:“父亲,此次我与小郎君是被奸人所害,他们将我二人逼至悬崖险境,若不是萧小郎君精心照料,女儿恐怕早就没命了。”
宋译向来宝贝这个女儿,平时她磕到碰到都要心疼许久,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