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阿枝盯着萧驭。
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但没一会儿她就放弃了。
神色颓颓的靠坐在角落里。
低低的开口:
「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
「三年前,你伙同沈柔,陷害我家将军通敌叛国。」
「将我家小姐虐杀。」
「这一桩桩,一件件,萧世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来问小姐在哪儿,真是可笑!」
萧驭身形颤了颤。
手中的钥匙似拿不稳一般。
「哐当」一声。
掉在地上的锁链上。
良久,他才哑声开口:
「不可能,晚晚没死。」
「我也从未做过那些。」
「你在骗我!」
阿枝哂笑:
「问问你的好阿柔啊!」
「你们郎情妾意,夫妇一体,你做的和她做的,又有什么分别!」
说着说着。
阿枝开始掩面哭了起来。
「小姐以为将我送走,我就能安全。」
「她定是希望我能好好活着。」
「可你们害了将军小姐一家。」
「追杀了我的父母亲眷,我又如何能忘却一切的安心活着!」
「我的小姐......呜呜呜......我连她的尸首都拼凑不全......」
地牢里真冷啊。
簌簌的风声和低低的呜咽夹杂在一起。
冷得我的心口都痛了。
12
萧驭失魂落魄的出了地牢。
我想起三年前。
我将玉扣砸在他脸上时,他也是这样。
犹如被人抛弃的小兽。
三年前。
边关传来急报。
戎朝人大肆入侵,来势汹汹。
我父兄全力抗敌。
形势慢慢逆转,犬戎人退至伊兰山脚下。
正当一鼓作气,乘胜追击时。
圣上却以急诏令父亲退守永定关。
原是京师不知为何泛起流言。
直指我父兄勾结外敌,意欲带兵投奔。
流言虽无稽,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更何况,金銮殿上的那位。
忌惮我宋家已久。
一道道诏令如雪花般飞向永定关。
我知父亲平生夙愿,不过是收复边关,一雪百年前割地犬戎的耻辱。
我进宫陈情,条分缕析乘胜进攻给我朝带来的利益,继而说我父兄的抱负,诉我宋家的忠诚。
字字泣血。
圣上似有动容。
然而一旁左相轻飘飘的一句:
「县主真是好口才。」
「我道威远将军缘何敢无视诏令,原是有县主这样的好女儿。」
我被罚在家思过三个月。
名为思过,实则软禁。
陛下亲派天家近卫,戒备森严。
我连外界的半分消息也探听不得。
时日渐长,我愈发心急如焚。
13
沈柔就是在此时来了将军府。
她与我说了良多。
说她对萧驭的情意。
道相府能给萧驭带来的助力。
......
以及,我父兄被围困,即将粮尽的消息。
其实,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左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整个御史台上下长着同一条舌头。
散播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