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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知晓。
江怀,原来不是清风楼的头牌。
而是清风楼的楼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都堆不下的聘礼。
再看着旁边一脸忐忑,像是犯了错的男人。
然后沉默了。
江怀小心翼翼地拉住我的手,“对不起,融融,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可我却不是生气这一回事。
大抵是因为他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从一开始打心里或许我就没将他当做普通人。
我只是突然忍不住想起那日在清风楼的事来。
男人一袭白衣,在台上抚琴,偶尔抬眸间,似有若无的破碎愁绪。
无比让人怜惜。
尤其是当底下的人不断地朝着台上扔银子,粗鲁叫嚣着要买下他的一夜时,那种让人怜爱的感觉便达到了巅峰。
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出手赎了他回家。
我当时只想,这么干净漂亮的人,可不能被祸害了。
可现在…
我默了默,然后发自肺腑地问道,
“你们楼,以后…还需要楼主亲自上台卖艺吗?”
21.
他一下子脸颊红了。
“不,不用的。”
“本来就是不需要的,但是当初我想跟你回家,所以才把原本上台的人赶走了…”
“那些底下叫价的人其实也是我安排的。”
他说着,握紧了我的手,头却越来越低,声音越来越羞赧。
“当时整个楼里除了你,其他都是我的人。”
我:“…”
漂亮,原本我以为这是一出浪漫的救风尘。
却没成想,自始至终,我才是那个被钓的人。
江怀看着我神色不明,生怕我生气不要他,连忙紧紧的抱住我不撒手。
“融融,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休了我。”
声音委屈着急的像是一条大狗狗。
我顿时忍俊不禁。
“谁说要休你了,你生是我的人,死都得是我的鬼。”
他仔细看着我的脸色,小声道,“那你不生气吗?”
“若是我不爱你,你算计我定是要气的…”
我看着他一瞬间通红的眼睛,笑着补充,“可我现在爱你。”
“你算计我也是因为太爱我了,我还生什么气。”
“说破天去了,这也不过是我们两个的小情趣罢了。”
我安抚着亲了亲他,牵着他的手跟我一块看聘礼。
可我才踏出门,就被眼前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吓了一跳。
“夫人好!”
我的笑都霎时僵在了脸上,结巴道,“你,你们好。”
江怀不悦地看了他们一眼。
一群下属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你推我我推你的离开了。
江怀新买了一座府邸,里面全是按照我的喜好所置办的。
成亲后,我们便住了进去。
22.
某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想起一回事来。
“你说你那时就想跟我回家,为什么啊?”
彼时,江怀正小心地扶着怀孕三月的我在自家园子里散步。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因为喜欢你啊。”
我却纳闷,“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曾经见过我吗?”
“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一见钟情。”
他扶着我坐到了亭子里,将我拥在怀里,才娓娓道来。
“那时候我偷偷离家出走,可半途却被人偷走了钱袋子。”
“我拉不下脸回家,只好在路边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