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红装
么回事。”
而屋中,赵辛夷坐在一面雕缠枝花镶绿玉髓圆铜镜前,案上放着那面圣旨。
她看着金黄镜面中映着的一张美人脸,不自觉伸手掐了一把。
生疼。
她穿到这里将近一年光景,时不时总做同一个梦,梦里的她在看一本书,那书名叫《华阳王妃传》,诡异的是,华阳王妃的闺名叫赵辛夷,与她名字一模一样。梦里头她每次只能看一页纸,醒来后过不得几天那梦中所看剧情,就真会在现实上演。
就比如今日这事,她三日前看的那页里,正说到皇帝莫名其妙降旨赐婚。
从前她只当她是穿到了历史上不知名的朝代,直到今天,她才觉得自己像穿进了一本书里。
而她之前在梦里看的那几页内容,只不过是开头的“楔子”。
故事的真正开端,始于赐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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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剪月端了百合小米粥掀帘进屋,就见簪星座在外间矮榻上打盹。她将粥放下,去推醒她:“姑娘呢?”
簪星睡眼朦胧:“姑娘又睡下了。”
剪月念起来:“怎的又睡了?方才还喊饿叫我去端小米粥,这几日也不晓得姑娘怎么了,这般嗜睡。”
簪星瞌睡醒了,爬起来坐好:“姑娘是不是旧疾加重了?”
剪月也开始担心,踌躇片刻道:“我去禀了侯爷请个郎中来替姑娘瞧瞧。”
正要走,就听里间人唤道:“不必请郎中,把粥端进来吧。”
剪月只得端粥进去,赵辛夷穿了身月白里衣,掀开粉缎锦被下得床来。
簪星跟着进来的,忙去椸枷上取了件血青色披风为她披上。
她坐到案前,小口小口吃粥,漫不经心问:“这几日我躲在屋里睡觉,外头可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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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星笑道:“自从陛下赐婚,咱们信昌侯府许多时日没这样热闹了,什么宁远侯家的,什么定国公府的都来了一遭,侯爷只说姑娘病着不方便见客,将他们通通打发了。”
“爹爹可愿放母亲出来了?”
簪星又道:“还没呢,这次侯爷发了大火,罚夫人禁足三月,不到时候谁求情都无用,二姑娘去了好几次,反被侯爷骂。”
赵辛夷喝了粥,起身往床边走,剪月忙问:“姑娘可是又要睡觉?”
赵辛夷已解下披风上得床去:“你们不必担心我,自去玩儿吧,日后随我去了那什么王府还不定是怎样光景,如今有暇,你们也轻松轻松。”说话间已躺下了,剪月为她盖好被子,簪星收了碗,二人退下。
赵辛夷看着粉纱帐顶出神,心头疑惑,这几日怎么就不做那梦了呢?
直到成亲前夜,她才再次做起看书梦。这一次,那书上内容吓了她好大一跳。
明日婚礼,竟要见血光!
这一夜,她再难入眠。天还未亮时,丫鬟娘子们就到了屋外。
剪月进来叫她:“姑娘,该起床梳妆了。今日梳新娘头,要早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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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本就醒着,干净利落起来。
“呀,姑娘里衣怎都湿透了,快,赶紧换下来。”
剪月给她换了身里衣,才扶着她去梳妆台前坐下。
外头的丫鬟娘子此时才被叫进来。
这个朝代成亲男女都穿大袖对襟婚服,配坠玉霞帔。只新娘的衣摆拽地,内穿褶面长裙。
她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挽了个盘龙髻,化妆娘子咬着一根麻线就要凑近。
“这是做什么?”赵辛夷本能侧身躲过。
化妆娘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