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疾
来无事,去了城中九仙桥头一座茶楼吃茶。
他向来坐楼上雅间,临河靠窗。
沿河街道热闹,忽听桥头传来策马急驰声,他打眼望去,就见桥头一株玉兰树下,一红棕马横冲直撞,眼看就要撞上一名孩童。
他捡了一颗蚕豆掷去,马儿受惊,高扬前蹄,可似乎还是来不及,孩童就在马腹之下。
正此时,忽见一碧色身影冲过去,护着孩童就地滚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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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紧接着落下,马上之人横眉:“找死!”随后策马而去。
他皱眉,那骑马者竟是郑红邑,他的表弟。
马儿驰过,碧影和孩童才坐起来。
“没事吧小孩。”碧影问。
竟是个碧衫少女,眉眼秀丽。阳光投向玉兰树,光影斑驳,仿若星辰铺撒在她身上。周遭人群乌泱泱,她却格外明动。
原本,也只不过是那日的惊鸿一瞥,按理说,一面之缘,若不再遇上,便不再记起。
可昨夜,他挑开盖头,犹自暗惊。起先只觉新娘面熟,可等他出了婚房,才想起来——原来是她。
那一日,玉兰树枝叶繁茂,不见一朵花,可玉兰本是要开花的。
玉兰花又名,辛夷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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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月端着药,坐到榻边:“王妃,该吃药了。”
赵辛夷靠坐着:“给我吧。”
“那哪儿成啊,奴婢知道您疼我,不像其他主子,凡事爱亲力亲为,可如今你病着,还是奴婢喂您吧。”说着,舀起一勺,小心翼翼递到她嘴边。
剪月一边喂药,一边道:“方才奴婢已去老太妃那里说了王妃病情,老太妃免了今日请安,王妃不必担忧。”
赵辛夷闷头吃药。她今早醒来才发现,这身子居然对酒精过敏,一沾就晕,现下她身上还起了许多红疹,好在脸上竟一颗没有。来这里一年多,她之前从未沾酒,倒是一直不晓得这事。
簪星走进来,小圆脸气鼓鼓,撅着嘴。剪月见了,奇道:“谁惹你了?王妃正病着,摆个臭脸给谁瞧?”
赵辛夷正喝药,望了簪星一眼。
“这里的下人也太没规矩了,咱们姑娘才上门,就有人在私底下传闲言。”
剪月洋怒:“你也没规矩,还叫姑娘呢?”
簪星小嘴一瘪:“你是没听见,方才我路过花廊时,就见两个婆子一个丫头在那假山后头胡扯,说什么咱们姑娘……咱们王妃出自城南花街柳巷,也不晓得在侯府没认回去之前,破……”她咬着牙,后头的腌臜话她出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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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月气道:“你晓得他们胡说,还跑到王妃面前瞎嚼什么舌根?”
簪星一时语结:“我……我就是气不过!”
赵辛夷喝完药,笑道:“破什么?破身?”
“哐当”一声,剪月手头的药碗落到地上,幸亏垫了拼花绒毯,碗才不至摔成两半。
剪月捡起碗:“这碗脏了,你拿下去。”
簪星道:“你自己不晓得拿下去?”
剪月飞去一剂眼刀。簪星别扭着去接了碗退下。
“王妃,您别在意,簪星是个豁嘴,什么话到她嘴里都能变味儿。你给她颗糖,她都能吃出莲心味儿。”剪月安慰道。
赵辛夷躺下去:“没关系,嘴长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认他们说去吧。”
她才懒得管呢,百香阁,名义上本就是个唱曲赏舞的地方,虽说对外宣称不做皮肉生意,但地处烟花巷,难免外头人不那样看,她穿过来时,虽已不在那里,但据说原身的确在百香阁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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