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怒
:“你教我的体操,我每日晨起都有练,只是我这自小的病根儿,哪儿那么快好啊。”
信昌侯见姐弟二人总围着一个话题讲,便道:“辛夷,你弟弟日日药吃着,只是咳,也无大碍,倒是你我有些担心,如今这屋里没有旁人,你且老实告诉为父,在王府里,一切可顺遂?”
赵辛夷在路上也想到了,新婚回门,只她一人,娘家是要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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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父亲,王爷原是要同我一道来的,但今日天不见亮就被陛下叫到了宫里,想来是有要事。”
信昌侯一听是圣上召见,也不再说什么,放下心来。
这边在花厅里说着话,院子里一堆人在搬搬抬抬。
许氏日前被禁足,因赵辛夷婚事才得放出来。当下看着那许多回门礼,都用上等的红绸扎花精心包着,一边指挥着人搬进库房,一边不屑道:“只回个门儿,跟搬家似的,咱们也是有爵人家,这些个东西谁没见过?”
赵芷兰站在她旁边,道:“娘,姐姐高嫁,如今也是堂堂正正的王妃,算得上光耀了门楣,你日后莫总这样,我记得徐小公爷还在华阳王手底下当差呢。”
许氏一听,仍是一脸无畏:“这有什么,你瞧王爷把她放眼里了么?新婚回门都只她一人回来。你等等,待会儿我问问李婆子,她这几日过得如何就全晓得了。”
等清点完东西,许氏便私下唤了李婆子来问情况,这李婆子原是侯府老人,对许氏也忠心,许氏问什么她便如实答什么。
待听完李婆子回禀,许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我就说,一个小娼妇,纵使运气好得圣上赐婚,过了门儿也得独守空闺,看看,王爷都不曾去她房里,这过个一年半载怀不了孩子,只怕王府就该纳几房妾了,到时候有她好日子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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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与父兄出了花厅,尚还未到中饭时,三人便在园中转着,忽而,有小丫头急匆匆来禀:“不好了不好,簪星姐姐同厨房的王婆子等一干人打起来了,怎么劝都劝不住,簪星姐姐手上挨了烧火棍,王婆子又被簪星姐姐拿凳子砸了头,好大一个血窟窿。”
三人一听,当即向厨房奔去。
到得厨房院里,就见一群丫头婆子撕扯在一处,骂骂咧咧,声不绝耳。
信昌侯大喊一声:“都住手!”
众人戛然而止,见是主子来了,又齐刷刷跪下。
赵辛夷一眼便望见自己的两个丫头,剪月还好,就是头发衣衫乱了,簪星左手抱着右手臂,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该是被打痛了。再有其他人,皆是一片蓬头垢面。更有个婆子,脑门儿上被砸开了口子,正往外冒着血,这会子她自个儿用手捂着,殷红的血水正从她指缝溢出。
赵辛夷一眼就认出那婆子来,这不是许氏身边的婆子吗?
此时,许氏正巧赶来,面露急色:“这是怎么了?怎还见血了?”
信昌侯冷声道:“你们谁出来说说,一堆人在这儿闹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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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拉着脸,点道:“王婆子,你说。”
那王婆子掏出手绢儿把伤口按着,哭道:“夫人,今儿大姑娘回门,奴婢不是得了您的令来这儿看看饭菜做得如何了,偏巧碰上簪星丫头,我便同她聊了两句,也没说什么,她竟动起手来,还拿凳子脚砸我。”
簪星忙还口:“没说什么?你才说的话就忘了?你说你知道为何王爷不与我们王妃回门,我好奇问你,只道你真知道,哪晓得,你竟说……说……”
信昌侯暗下眼来:“说什么?”
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