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典籍
越说越不是滋味,脚下不防,踢到院里散养的一只简州猫,干脆再加一脚,那猫凄惨地“喵”一声飞出去,重重地撞到旁边的花盆壁上。
第二日,清早一起来,赵辛夷就看见那两只大箱子安安静静躺在房里。
她望了望房梁,无奈摇头。
逃不掉的上班魔咒啊,穿越杀我。
不理它们吧,就显得自己无能,最终成个不称职王妃,到头来还得把账本又还给二婶。而二婶,兴许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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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惯不喜别人设套给她钻。
“剪月,簪星,你们进来。”她冲外间喊道。
不一会儿,两个丫头进来了。
“今日开始,你二人帮我理账。”
剪月应是。簪星丧着脸:“王妃,我也要一起理账吗?剪月那么能干,我就不用了吧。”
赵辛夷瞧着她笑:“那我们理账,你干什么?”
簪星一双葡萄眼珠灵活一转:“近日天气好,王妃以前屯的那些书,我全拿出来晒晒,免得入冬后生霉。”
赵辛夷笑出声来,伸手戳她脑门儿:“行吧,你去晒书,顺道给我和剪月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哦,另外,你去给我备几叠纸,什么纸都行,厕纸都可。”她晓得簪星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拘着她拨算盘,怕是要逼疯她。
簪星疑惑:“厕纸?王妃要它做何?王府里皓白纸、黄花笺、松江纸、澄心纸多的是,厕纸那样粗膈,王妃拿来做什么?”
赵辛夷道:“你只管去取便是,用好纸我怕太浪费。”因为拿来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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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星去取了一沓厕纸回来。赵辛夷就领着剪月开始理账本。
剪月是侯府的家生子,父母都是侯府管事,从小也教了识字算账,现下她就拿着算盘,对着账本打得山响。
而一旁的赵辛夷就安静许多,她没用算盘,拿了从前在侯府里头自制的碳笔,在厕纸上写画。
剪月不闻她拨算盘,抬头来看,就见她画着些奇怪符号,垒成一长串,时不时再画上一横。又或是先写一个“厂”字,又画上一堆符号。
从前在侯府时,也见王妃这样算过账,而且运算速度和准确性竟比她拨算盘还快,她一度想学,王妃也教过,只是太难了,终究没学会。
咱们家王妃就是能干,不仅自己制了那种“硬笔”,还有独门算术技能,人又美,心又善,真是完美的高门淑女。除了性子。
见赵辛夷写得认真,她也不多打扰,继续拨弄算盘。
这几日里,除了去安寿堂请安,赵辛夷都在听兰院理账做账。
簪星兀自把书都拿出来晒。
看着铺得满院的书,簪星揩揩额间汗,心叹:咱们家王妃真是才女,读这么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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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辛夷坐得太久,嘴巴痒了,就起身去旁边的小几上拿绿豆糕吃。忽瞥见榻下一只匣子不见了,浑身一机灵。
忙唤:“簪星,簪星!”
簪星进来:“王妃,何事?”
“我榻下那匣子呢?”
簪星笑道:“奴婢搬出去了呀,里头全是王妃的珍藏典籍,不晒晒生霉了怎么好。”
绿豆糕噎到嗓子眼,直咳不停,边咳边往房门外冲去。
什么典籍啊,那都是些风流艳书!给别人看去了可怎么了得!
等冲出去后,直接愣住。
乖乖,王爷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