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小生箫澈,受家父之命来送贺礼。”箫澈将木盒捡起,双手奉上。虽故作淡然,却被通红的耳尖出卖了慌乱。
屋内霎时安静,老侯爷轻咳声,示意婢女将东西收下。
箫澈作揖行礼,未等长辈发话,忙不迭退出去。
他像极力甩开什么,步伐越来越快,可皇女热切的语气在耳边不断阵阵回响,搅得箫澈心神荡漾,一不留神儿差点被台阶绊倒。
旁边突然伸出双手臂,及时环住他的腰肢,紧紧拉进怀里。
宋云锦紧张地心都快跳出来,连连询问:“小郎君可还好?”
“……谢皇女大人。”
箫澈答完话才惊觉二人姿态逾越,女子指尖的温热隐约透过薄纱,烫得他战栗不止。
这下不止耳尖,他连颊侧和脖颈都泛着红,身体先理智做出反应,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宋云锦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手掌被碎石擦出血痕,疼得她龇牙咧嘴,眼角应激似的渗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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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澈终于反应过来,吓得跪倒在地,撕下衣角为她包扎,惶恐道:“小生万死,请皇女大人恕罪。”
宋云锦不解地歪歪脑袋,前世的阿澈虽不受宠也无实权,可自带逼人魄力,从未这般低声下气。
她一把攥住箫澈的手掌,态度蛮横,少年立刻挣扎,又怕力量抗衡再次伤到她,只好放弃。
“阿……”澈。
宋云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从善如流地换了个称呼:“郎君方才听到了我说的话,意下如何?”
“……”
箫澈迁就她的姿势,半跪在地,因靠得太近,能清楚的嗅到女子的香甜。
少年面薄,更何况从未接触过女色,所以窘迫万分。
“小郎君,你发什么呆?”宋云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纳闷。
她记忆里的阿澈说话做事都格外有分寸,是个极讲规矩礼数的。虽性子温润尔雅,但面对那些热烈的追求者,却能拒绝的果决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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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他让别人脸红哭泣的份儿。
思及此,宋云锦对他双颊的红晕,闪躲的眸光越发好奇,便想靠近看得更清楚点。
这一幕被路过的婢女小厮瞧见,瞠目结舌,窃窃私语。
箫澈忍无可忍,猛地挣脱起身,嘟囔了句“僭越”,逃也似的离开了。
这事儿让宋云锦颓丧许久,用过午饭就躲在庭院里望着大树发呆。
洁白的花朵开遍枝头,随着微风飘落,像雪盖白头,让她又情不自禁地忆起那位纯粹无瑕的郎君。
箫澈因是妾室所生,从小就极不受宠,吃穿用度连下人都不如,却偏生傲骨。
后来不知因何事屡次顶撞萧家奸佞,被箫景和箫昀合伙赶到荒郊野岭的废宅居住。
宋云锦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屡次三番趁出府祭拜的机会,带着粮食和衣物前去探望。
见面后却哭笑不得,箫澈从容的不像落难之人,竟还有闲情雅致摆弄花草,每次她去,都能在院子里发现新的盆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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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简单,浇水施肥静待时日就能看到成效,不似人,就算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也不见得能落下一分好。”
宋云锦见不得他丧气,脱口而出:“怎么不见得?你在我这里不止有百分好,千分好。万分好都有余。”
这话由他名义上的嫂子说出来格外僭越,宋云锦登时惶恐,怕他介怀。
可箫澈只是微微一笑,轻巧地答:“那真是有幸。”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勾起宋云锦无限遐想。
她翻来覆去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