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刚刚七点,薄尘远就再次睁开了眼。
手机在床头柜上不停震动着,他起身抓过。
薄尘远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一边听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那边说话声音有些大,床上另一个人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自己背对着他蜷缩了起来。
黑色的真丝薄被延伸出几条分散的褶皱,少年整个肩膀和半个后背暴露在空气里,奶白色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薄尘远扫了一眼,随即马上错开了目光。
他挂了电话,起身朝浴室走去。
公司出了点状况,他得快点回去。
昨夜实在是太混乱了,销魂蚀骨的滋味现在回想起来都让人心颤。
他不太记得少年的面容,眼前只剩一双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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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双颜色极深的眼睛,在眸子深处甚至黑的发蓝发紫,幽幽的,像只野猫。
但又很乖。
每次受不了了睫毛就簌簌地颤动的厉害,半掩映着晶莹湿润的眼珠,给人一种黑夜暗林鬼火萤般的错觉。
再然后就是那人白皙窄韧的腰。
腰窝深处偏右的位置貌似还藏着一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痣。
羞羞怯怯,他一边做的时候,每当那人难耐地拱起背脊,他一低头,就能吻上。
更要命的是,当他的舌尖唇面蹭过去时,身下那人就会止不住地抖动,敏感得很。
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是会在清晨醒来时,发现自己昨夜又梦见了那截窄腰,而床单上一片湿漉漉。
真是中了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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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路边的松柏被几天前的初雪浸润得郁郁葱葱。
薄尘远接到公司副总的电话,告诉他有关公司转让的合同已经差不多拟定好了,需要他亲自回老宅签字。
说实话,薄尘远没有想到薄沣真的会答应他的要求,用那一家娱乐公司来交换他手里的那点股份。
风险与利润共存,他们都同样清楚这一点,因而都属于赌徒。
然而不同的是,自己还年轻,没有什么赌不起的。
但他可就不一定了。
听家里的老管家说薄沣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已经开始每周去教堂做礼拜,企图让主为他延年益寿了。
薄尘远唇角勾了勾,嗤笑一声,随手将文件丢回到副驾驶上。
他是不信仰宗教的,但他母亲曾经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小时候母亲做礼拜时经常会带他去教堂里,受他母亲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母亲刚离开时,他有时候心情不好也养成了去那里平复的习惯。
在上帝面前,任何人的秘密都无所遁形。他依稀记得母亲曾经在他耳边温柔耳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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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世界上有神明的存在,也一定一定不会理睬薄沣这种人吧。
薄尘远百无聊赖地想,不对,也不一定,说不准也会直接将他堕入地狱。
薄家别墅在幽静的郊区半山,鸟雀在冬日的暖阳里叽叽喳喳,黑色的铁艺雕花大门徐徐打开,一辆suv徐徐驶入。
郁纸伸手挑开窗帘,朝外面看去,刚好看到那辆陌生的黑车压着青石板路驶进车库。
一束阳光沿着他纤瘦的手腕爬上来,衬得他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撑了一会儿,他的手腕就像是没什么力气一般,软软地放下,窗帘立刻合拢,只留下一线小小的缝隙。
房间昏暗,只剩浅浅的呼吸声。
一双属于成年男人的,粗糙而苍老的手从背后环抱住他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