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薄尘远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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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见自己找了快半年,总算是逮住了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就在他家里。
那人像个山岭鬼魅一般,就那么出现在他跟前,还投怀送抱。
他实在是忍不了了,一把将人按到了床上。
他在梦里用了一百八十种办法让这个小妖精痛不欲生欲仙欲死,结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正抱着一个大枕头,枕头下端被蹂躏得不堪入目。
薄尘远:“……”
他呻吟了一声,捂住了脸。
昨天晚上他喝了酒回来,记忆就断片在进门后,不知道是谁把他扶到了客房将就了一晚上。
他洗漱完朝外面走,正好碰到了老管家。
管家朝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少,薄总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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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沣的书房十分昏暗,装潢倒是异常华丽。
这还是那场“车祸”之后,父子俩第一次见面。
薄尘远对这个父亲早已没剩下多少敬重之情,即便有,也是出自于他在薄家产业调整中立下的功绩,而非血脉亲情。
同样的,薄沣也不怎么喜欢他。这从很多细节中都能窥探一二。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尽到过身为一个父亲应有的职责,他从没有拥抱过亲吻过他,没有关心过他的生活,最能体现存在感的也不过是卡里定时打入的巨额生活费,不过,在薄尘远成年后创立的第一家公司开始营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用过父亲的钱了。
周围的太子党们常常嘲笑他是“非典型富二代”,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在经年累月的努力下,整个薄家其实早已是分为两派了,一半是老一辈的势力,是属于薄家名义上的掌门人薄沣的“正统”,而另一半,则是在暗地里蓬勃发展着的,在最近几年日益显露头角的,属于薄尘远自己的势力。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像是父子,而更像是竞争者。
桌上的红茶已经开始变凉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儿,薄尘远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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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薄沣病了,但没怎么在意,因为他的身体一直很好,早年间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隐疾,但现在看起来,似乎要比想象中的更严重。
薄沣整个人陷在深深的扶手椅里,灯光昏暗,阴影浓重,“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没有。”
薄尘远看着自己父亲沉默而古怪的面容,反问,“您是指的什么方面?”
薄沣没说话,薄尘远极有耐心地等待着。他今天早上起的晚了,已经跟助理说了不去公司,所以有的是时间。
他修长的身形立在薄沣跟前,猛地一看,像是一对兄弟。
薄沣吁出一口气,慢慢道,“我记得你有一个朋友,是学心理学的,是么?”
薄尘远谨慎道,“是。怎么?”
薄沣嘴角提了提,然后又放下。他看着自己年轻英俊的大儿子,宛如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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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他的曾经要光鲜亮丽得多。
恶毒的液体注入心脏,麻痹感和嫉恨阵阵袭来。
薄沣阖上眼,“那你有没有听说过……马斯洛的需要理论?”
“……”薄尘远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如实回答,“社会学课程提到过。”
“那告诉我,你需要什么?”
“……”
“我问,你需要什么东西?作为我的儿子,虽然我并不是很想承认,但你身上的确流淌着我的血。”薄沣沙哑的声音因为倦怠而消去了一些戾气,但却依旧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