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文盲的第十天!
盈秋水一汪,满满都是折射的闪闪星河。
程又砚跟着也弯起嘴角,松了口气,他很想对她好一点,但又怕给她坏印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妹妹,不知该如何去做。
她不像林友清的妹妹那样娇气,爱打闹,性格开朗,即便一个人也能吧啦吧啦说很多。
她从昨日就说话周到,行事妥帖,乖巧可爱像个小大人,总是将万千灵秀的心绪掩在背后,用沉默无声来代替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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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双灵动的眼眸星辰。
她如同山间野刺梨树上的梨花,未经过人类特意的剪枝修饰那样精致玲珑,却在纷纷乱乱的杂草中肆意生长,迎风吹落最后长出果实,生机盎然。
“小梨子。”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女孩仰头看他。
“好好学习,好好长大。”他声音如古钟击敲沉缓温厚,无数未言的话语隐在回荡绵长的钟声里。
一阵清风吹过,不知名的花瓣脱枝,旋转,最后落地,它与从树叶间隙泄下的细碎光芒交织融合,光斑陆离,整个世界蒙上朦胧飘渺的雾笼,江梨一瞬间恍惚起来。
好好长大四个字夹杂着多种期盼与思绪,十年前江母临走前说过,七年前江父临走前说过,此刻她又一次听到了,它像是判定两条线相驰渐远、再无法相见的诅咒。
头顶的温度如此似曾相识,如此厚重温暖,江梨瞬间鼻酸,眼波闪烁,脑袋塞上一团轻柔的云絮,她没有经过大脑将心头忽而涌现的疑问吐出:“还会再见面吗?”
但她待发出最后一音,她就后悔了,无论回还是不回,无论真话还是客套,这样的问句是要人一个个肯定回复的,不应该开口问,她不应该为难别人。
她从昨天就竖起一贯的无言沉默甚至冷硬的屏障,他却无视屏障向她投出难得一见的、无来由的、巨大的和缓善意,在此一瞬间倏然喷涌而出,将她淹没,让她难以心安,让她瞬间反应迟钝起来,让她无法把心绪掩藏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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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簌簌,鸟雀啁啾,周遭寂静。
她听见他说:等你长大了就会再见。
九月下旬,秋老虎将最后的热气一股脑全释放而出,炎阳高灼,流金铄石。
正值午后,江梨把刚脱粒的谷子,倾泻到晒谷坪上,然后她赤着脚用耙子,将稻谷均匀摊平,烈日不竭余力的散发热度,暴晒着这片金黄让它们迅速脱去水分。
光着脚丫走在尖锐又滚烫的稻谷上,让人寸步难行,疼痛难忍。
突然一阵刺痛扎入脚心,传入心肌,江梨“嘶”的一声抬起左脚,她忍着疼痛,瘸着腿跳到不远处的阴影处。
“咋啦?”李秀秀在旁边看到了,立即停下手中的耙子转头问道。
“没事。”江梨坐在地上,拍了拍脚底:“刚刚有谷子扎到了。”
李秀秀摊好最后一袋稻谷,也到阴影处坐下,笑道:“嗐,你脚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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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笑笑没说话。
旁边女孩喝了口水,瞄了江梨一眼,然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你现在白好多哦。”
江梨用手背碰了碰脸,犹疑:“是吗?”
她想起这几天都在用“白净净洗护套装”,真的这么明显吗?
“是的,白好多。”李秀秀肯定着,凑过去盯着看:“这样一看你脸模子长的真好看!”
面前女孩脸蛋小巧柔润,眉眼若画,鼻子秀挺,一笑嘴角还有两颗甜丝丝的梨涡,暗淡黑黄的肌肤似除却乌尘变得白皙柔亮,将原本的玲珑精致五官全都显露出来了。
她越看越觉得好友长得好看,低下声音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