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见矮屋前正在弯着腰一刀一刀砍着木柴的少年，那斧头在空中挥舞的虎虎生风。

    江梨顿住步伐，片刻，她开口喊道：“李军？你回来了？”

    劈柴的少年是胡奶奶的大孙子李军，他与江梨同岁岁，现在在镇上读初中了，今天想来是放假回家了。

    李军闻声回头，就见站在绿枝缠绕篱笆前的女孩，四周苍绿近墨衬得她裸露的肌肤白如堆雪，站在那宛若蓊郁山头的一只素白白茶，静默绽放。

    他好半晌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啊？江梨？我我放假，昨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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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个。”江梨一时语塞，她小时候还经常和李军玩在一起，但后来江父去世，她鲜少出去玩耍，更别提李军上学更玩不到一起了，算来两人好几年没说过话了。

    江梨解释：“我就来问问李兵回来了吗？小山到现在没回来？”

    李兵八岁今年上二年级，不过学校是上复式班，一个老师同时教一到二年级，他们在一个教室上课，他不像村里其他小子那么调皮，总是欺负江山，嫌他傻，反而对他多有照顾，上下学都一直同伴同行，江梨来就是准备来找他问问的。

    “小兵挺早就回来了，他在里面，我喊他。”李军把斧头放在木桩上，说完他朝屋内喊道：“小兵，小兵，出来一下。”

    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很远：“拉屎，马上来。”

    李军嗔骂：“这小子。”然后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进来吧，要要吃茶吗？”

    “啊，不用了，谢谢。”江梨不想麻烦别人，赶紧拒绝。

    土房前有两垄菜园，中间只留一小道石头拼接小径，菜园不知道怎么侍弄的，两旁蔬菜葱茏丰沃。

    女孩走进来站在当中，小小亭立，李军一下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