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
太阳,好似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兴许是久病初愈,江晔的长发未经打理,只用一根发带轻轻拢住,披散在肩颈处,比女子的头发还要顺滑。
他斜斜看过来,眼神充满同情,“喝杯茶,消消气。”
语气十分从容,仿佛那个跟白翊亲得你死我活的女子不是他明媒正娶、刚刚过门的妻子一样。
没错,蔚清茶的表妹正巧就是那个给他冲喜的世子夫人。
面对妻子红杏出墙,他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反而还有看热闹的嫌疑,着实令人疑惑。
察觉到她的疑惑目光,江晔反问道:“怎么?我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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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之处可太多了。
“没什么,”蔚清茶保持着优雅从容的表情,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缓缓道:“只是觉得江世子,嗯……很豁达。”
是真豁达。
亲眼看见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有一腿,都能这么冷静、镇定,若无其事……
豁达过头了吧?
蔚清茶与他相比,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太过幼稚,还不如一个病人看得开。
“豁达?”
江晔似乎觉得这词很有意思,食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
“说得倒也没错,蔚姑娘应该知道我的身子吧,将死之人罢了,能多活一日,便是偷来的时光,总不至于把时间浪费在这种烦心事儿上,蔚姑娘说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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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没把这事儿当作忌讳不许人提,反倒自我调侃起来。
这个道理谁都懂,但轮到自己身上,能不能想通就不一定了。
蔚清茶不由感叹,“还是江世子想得通透。”
江晔却话锋一转,“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越缠绵病榻,执念便越重,江某不生气,只是因为这不是我的执念罢了,不在意,又怎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连妻子都不在意啊。
蔚清茶咋舌。
她想问那他的执念是什么,又觉得太过冒犯,毕竟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冒然问这种问题,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