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一声不吭，简直不像这个年龄的小孩儿。

    宋妍走到宋默床边坐下，摸摸他头上的软毛，说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和医生说，一定不要忍着，否则容易留下病根。还有你之前的事，我和妈妈也是今天才知道，对你有诸多偏见，实在很抱歉。”

    “宋妍从来不会向任何人道歉。”宋默突然抬头，漆黑的眼睛像是要穿透宋妍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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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对我好，更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临城山区那么大，随便找找都要一两天。还有那些人，宋妍一个轻轻一推就能摔下楼的娇小姐，不可能打得过三个他们。”

    宋默连珠炮一样的提问杀的宋妍措手不及，她想用之前面对警察的那套说辞来回复，却蓦然发现，这孩子可比想象中难骗的多。他有他自己的判断，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出的话。

    没办法，宋妍只好用打太极的方式将问题抛了回去：“你怎么会这么想？”

    “眼神，习惯，还有行为方式，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又完全不像，就像是，换了一个灵魂。”宋默大胆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却让宋妍整个人为之一颤。

    她这是被一个小孩儿撕掉了马甲？

    所以这下该怎么搪塞过去。宋妍正在组织转移话题的说辞，又听宋默说道：“你不用向我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会离开吗？”

    不管这具身体里住着的究竟是谁，宋默都不想让她离开，这是他唯一在意的东西。

    刚要出口的解释被噎回去，宋妍睫毛微颤，暗道这孩子和人精一样，于是伸出手，在他白嫩的脸蛋上轻轻拽了一下：“想什么呢，我是你姐，能跑到哪里去。”

    姐姐，宋默摸摸并没有被捏痛的脸。他之前从未把宋妍当作过姐姐，甚至于觉得这个称呼十分恶心，现在却感受到了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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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不爱他的爸爸和妈妈，他也终于能拥有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亲人了吗？

    “姐姐”

    病房的环境非常安静，即便宋默的声音微弱地如同蚊鸣，宋妍还是很清楚地接受到了信息。

    不敢置信，更多的还是欣喜：“你在叫我？”

    宋默低头，有些羞于自己刚叫出口的称呼。

    “想叫就叫嘛，我本来就是你的姐姐，有什么好害羞的。”宋妍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同时在心理抹下一把辛酸的泪水。

    仿佛精心培育的枯枝终于重新开出了花朵，她这个园丁当的还算成功。

    ……

    宋明朗接到宋母打来的电话，满身狼狈赶回家中，客厅里，宋母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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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慌乱从眼底一闪而过，宋明朗大步走上前去，柔声说道：“静辞，你这是干什么，小默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哼！宋母冷笑一声：“你解释什么？自己的孩子出了事，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关心他们，却要和我解释，宋明朗，你真不配为一个父亲！”

    “你只是在电话里不由分说的骂我，我又不在家，我怎么知道孩子出了什么事？静辞，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错误都归结到我一个人身上。”

    宋明朗眼底写满了烦躁，这副丑态落在宋母眼里就像是个笑话。

    以他的能力想要知道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只需要让助理打听一下，他根本不关心孩子的死活，却还在这里装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不想和你这种人争辩。”宋母深吸一口气，说道：“干脆一点，咱们离婚，妍妍的抚养权归我，至于宋默，你想养就亲自养，不想的话，左不过我也习惯了，就当家里多了个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