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
求,即使是在秦府受气,也只有逆来顺受,遵从着为人妻室的规矩。无形的枷锁锁了她十几年,她没有一次挣扎过,臣服和软弱,最终又换来了什么?
如今都如此了,也叫我疯一回吧。
“我愿意。”她再抬起头,眼中已含了泪水,自此以后,自己的命运终是自己来主宰,好的坏的,她都认。
耶律赫本心中正想着如何劝她来,只急得半天说不出话,他狠自己嘴笨,不像中原男子自小就懂什么礼义诗书,风花雪月,他在大漠二十多年,见过很多勇敢刚毅的女人,可唯有眼前这一个,叫他心中生出些除了敬佩之外的感情,他说不出口安慰的话,只想拿一颗心来捂着。
“阮姑娘”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小心地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我我定会好好待你!不让你受着大漠的苦寒,只带你去跑马,去打猎,去过过没规矩的日子”
耶律赫说的急切,有些语无伦次,阮意安破涕为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由他揽着自己的腰,好像那日从飞凤阁跃下一样,她也跳进了自由自在的生命里去。
两人从未言说一个“爱”字,也没有三书六礼那样人人见证的约,可那又何妨呢,从此一去,没了不争气的阮家女和自戕犯罪的秦少夫人,大漠中多了一对相依跑马的人,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