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谁背后骂爸爸。”她自言自语道。
说完了,又赶紧抬头向门口张望一眼,生怕这种超前太多的用语让人听去了。
门外静静的,除了已经走开的桃夭,没有人敢往她的面前凑,谁都知道,远离长公主保平安。
秦舒窈悠悠叹了一口气,又懒懒散散地靠回椅子里。
桃夭不明白,她为什么胆大包天,毫不顾忌,但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行径,叫做唯恐天下不乱。
她不愁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引发风波,她只愁一切都过于太平,她的任务一点也看不见希望。
文书,都得通过快马送入帝京,她派了手下得力的随从,去驿站暗中截留文书,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使朝廷得到的消息滞后,从而理政不及时,埋下祸端。
但就她这些日子看来,虽然的确给朝廷造成了一些麻烦,但远没有伤及筋骨,想要依靠这种法子把大梁的江山给祸害了,她这辈子闭眼前能不能看见,都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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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疑心,她做事的手法并不高明,皇上若真有心查,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也能知道是谁在哪个环节捣了鬼,只不过是皇上有意遮瞒,不愿与她计较罢了。
这多少让她感觉很没意思。
如果要说,近来有什么事能让朝廷有些头疼,那就是北方的狄国,近期进犯得有些频繁。他们觊觎关内的大好河山,时日良久,但大梁边境布防很严,要靠他们助她这一臂之力,也不怎么现实。
头疼,头疼死了。
秦舒窈郁郁吐出一口气,毫无形象地瘫倒在椅子上。
扳着手指算算,她来到大梁,也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这里和她原先的世界时间流速一不一样,如果她回去的时候,一睁眼还是次日清晨,那是最好,但如果在那里也同样过了两个月……
她面露苦涩,狠狠一个激灵。
那恐怕她老爹老娘已经把她烧了吧。
秦舒窈焦虑得团团转,用手在桌上胡乱挠了几把,也没有起到什么发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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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现在最让她心烦的是什么,那一定就是顾千山。
她每每想起这个人,都头疼不已,只觉得脑子里乱作一团,良知和理智天人交战,永无宁日。哪怕她这些日子来,有意躲着他不见,但光是想起来,就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个人乍看起来,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是深挖下去,全身都是她看不透的谜。
如果说当初街头一见,她还认为是偶遇,毕竟是她顺手多管闲事,非要从那金员外手底下帮他,她无法说,连这也是他事先设计的。
但之后的事,她却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只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当初她说要聘他做驸马,如今回想起来,怎么想都觉得,他当时的态度简直像是欣然接受,全无对她的半点畏惧或忧虑。
而他进了公主府以后,似乎就致力于一件事——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她去害人。
她有时候实在是很好奇,他难道真的像帝京市井传言的那样夸张,是什么神算半仙?他究竟能够算到多少事情?
但无论真相是怎样,他都是确确实实地,在给她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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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窈揉着眉心,苦笑了一下。
她当初真是善心发作,被愧疚填满,只想着把人圈在身边,万一将来被她害死了害残了,她好歹还能弥补些许,良心稍安。
现在看来,真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坑。
要是早知如此,她当初就该无动于衷,任他继续街头算命,现在她就可以开开心心用起她的巫蛊,早日灭国,早日回家,至于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