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羡鱼,你也被盯上了
是很怂,小声提醒柳羡鱼道:“那你小心一些,瑞鹤仙阁有四皇子的人。”
这厢陈妙嫣让丫鬟在不远处望风,独自前往与霍弋先前约定的包厢,她捏紧手帕,将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按下去,深吸一口气,敲开房门。
霍弋捏着茶盅站在窗前,朝陈妙嫣勾唇一笑:“陈姑娘果然没有食言。”他今日一身黑色长衣,衣摆处绣了银丝云纹,银冠束发,眉宇之间充斥冷厉英气,周身英华外露。
面对男子独有的气息,陈妙嫣心底再次升起前所未有的感觉,不自觉的红了脸:“还是跟霍…霍公子讲正事罢,小女的簪子您找到了吗?”
霍弋只是意味深长盯着她笑:“说来话长,陈姑娘先坐。”
柳羡鱼自顾着陈妙嫣,却没发现楼阁上有人同样对她虎视眈眈。
瑞鹤仙阁四层,身穿石榴红裙的女郎站在阑干处,将转角的动向尽收眼底,讥诮地一撇嘴,娇声道:“慈宁县主,您快看,和光义郡王说话的那皇商之女在楼下。”
“好像叫什么……柳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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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被姜荣赶出来后沉吟一会儿,见姜荣果真不再理她,不以为意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便直接奔去了瑞鹤仙阁对面的千千阙。
千千阙前三层是寻常酒楼和包厢,四层则全部打通,除却门窗外再无修饰,养满奇花异草,地板用祁连墨玉和汉白玉绘作太极图,正中摆一盘围棋残局,棋桌后坐着一白衣少年,看了眼少年的精神尚好,小九行礼:“六殿下,属下来禀报要事。”
六皇子约莫弱冠年纪,昳丽的眉眼笼罩一层病气,暮春接初夏的时节,天气回暖,人们大都换上了较为轻薄的衣物,房里燃着无烟炭,暖烘烘的,他却披一身雪白的狐裘,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
掩袖咳嗽几声,六皇子拨拉着小暖炉里的香灰,笑容清和:“小九,柳家公子当真认出了那紫笋茶?”
小九站在他对面,低着脑袋恭恭敬敬答:“回六殿下,柳家公子还带了弟弟妹妹来,但只有他一人察觉出不对味,还告诉姜小侯爷此茶当配金沙泉水,属下不知……柳公子之举,此为何意。”
六皇子放下香炉,揶揄道:“啊呀,姜哥儿的梅心雪竟被嫌弃了呢,柳大公子是位懂茶的妙人,不枉父皇赏赐吾的紫笋。”
小九顿了顿,又道:“那,按照六殿下的意思……”
六皇子拿起桌上已看不清字迹的纸笺,在光下照了照,“我那四哥心也太急了,柳广进适才回京,他也不知避嫌就将人请了去,吾也只好先下手为强了。”他忽然笑着问小九,“小九过来看看,你可信这笺上所说?”
小九垂下眼睛,小声咕哝道:“字太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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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也是嫌弃那字丑似的,六皇子挑剔地用两根手指捏起纸笺,慢慢念起不甚清晰的字迹:“……秋闱选秀,霍氏女入宫,状元为霍相门生,意选宜阳公主驸马为庐陵叶家叶道源,礼部尚书之子赵奇致。”
小九好看的眉毛一皱,脸色开始变得古怪,六皇子被她逗笑了:“怎么,你也不信其上所说,秋闱选秀倒也罢了,可偏偏宜阳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怎能不管她?”
小九正欲说话,外边忽然想起内侍尖细惊慌的阻拦声,姜荣阴着脸出现在门口:“六殿下,那紫笋茶……”
话没说完,看见小九也在后愣了一愣,随即恍然失笑道:“原来如此,六殿下又拿我取笑,先前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白白担心了半天。”
面对姜荣无理,六皇子也不生气,温声道:“姜侯爷自坐罢,你我之间不必多礼,吾向来对小九做事放得下心,少有人会知道,小姑娘也会逢场作戏。”
姜荣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