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

    柳羡鱼躲在墙角捂着脸哀哭，一点也不在意霍含娇怎样说她，只要这话让陈妙嫣对号入座，姑嫂不睦那就对了。

    “含娇！”霍弋黑着脸拉开包厢门，怒不可遏道，“祖父平日怎么教你的，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你要将霍家门楣置于何地，还不快朝人家道歉！”

    霍含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好歹收敛了些：“……哥哥，是这丫头先冒犯我的，我才不道歉！”

    光义郡王实在看不下去了：“霍小姐，你只要别跟柳家姑娘计较，我就…我就将我前几日新得的九连环送给你。”

    霍含娇一脸被抓包后的不服气，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遇见那柳家丫头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还好瑞鹤仙阁上层人少，没出什么大事，她暗暗松了口气，顺着台阶便下：“那本小姐就说了，柳三，是我出言不逊伤了你的面子，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地拒绝我。”

    柳羡鱼像受惊的小猫儿似的躲开她的咄咄逼人，精致的小脸尤挂着泪珠：“民女粗鄙不堪，哪配得上原谅霍小姐，您自是没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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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弋一瞥柳羡鱼，只是略微觉得眼熟，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现在见了正脸，才恍然想起她常与陈妙嫣一同出现：“你，可是陈姑娘的闺中手帕交？”

    察觉到霍弋探寻的目光，柳羡鱼绞着帕子，垂下脑袋难过道：“是又怎样，不管在家里还是外边，我就是条酸菜鱼，又酸又菜还多余，哪里值得霍公子青眼相待。”

    “哥哥，你居然还见过她！”霍含娇撅着嘴巴，愤愤地瞪了眼霍弋，忽然看到包厢内的陈妙嫣，脸色顿时比掀翻的油锅还精彩，“哥哥，那她又是谁？”

    柳羡鱼抬头，惊讶地捂嘴：“表姐，您怎么和男子……”

    陈妙嫣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对霍含娇屈膝，沉声解释，“民女只有一事想拜托霍公子，还请霍小姐不要多想，民女蒲柳之姿，尚且自知这门庭间天上地下的差距，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柳羡鱼飞快瞟了眼陈妙嫣，便苍白着小脸，急急附和：“我表姐父母都不在了，一人孤苦伶仃来京城，但我表姐是好人家的女儿，她和霍公子只是朋友，肯定不会对您哥哥有格外的想法，你们不要伤害她！”然后她偷偷一扯陈妙嫣的袖子，满脸小别扭，“表姐，虽然您和祖母都不喜欢我，但在人前我一定会维护你的。”

    柳羡鱼觉得自己是真大度，可不知为什么，陈妙嫣的脸色好似又白了几分。

    霍含娇被家中娇宠着长大，鲜少遇见不顺心的事情，本能觉得柳羡鱼说起话来不阴不阳，不过和她所谓有一事相求的表姐比起来，柳羡鱼却是顺眼了不少：“陈小姐最好说的是真话，有事要求我哥哥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我都听倦了，谁晓得你们这些人明明知我哥哥有未婚妻还凑上来做什么。”

    柳羡鱼倒真希望陈妙嫣现在就和霍含娇顶嘴，好让真心话系统发挥点作用，可陈妙嫣不知怎么回事，指甲嵌进肉里就是不发一语，霍含娇抱着脑袋越说越委屈，抬头便朝楼上喊：“慈宁姐姐，你看我哥哥一点儿也不在乎你的名声，您快过来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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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弋脸色愈发难看，抬手便敲了她一记爆栗子：“含娇，你怎么还是对陈姑娘口出粗鄙之语！”

    陈妙嫣一震，惊讶地看着霍弋，眼里微微带起光。

    霍弋也在注视陈妙嫣，在她因局促而咬得通红而不自知的唇瓣上停驻视线，笃定一笑：“陈姑娘莫怕，我妹妹只是心直口快，我替你教训她。”

    与此同时，楼上阑干处传来女子笑意盈盈的声音，如莺般婉转清脆：“我如今才知道，霍公子也是怜香惜玉的人。”

    光义郡王率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