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
大抵年底,我便能为你赎身了。”
嫣然人如其名,容貌姣好,明眸皓齿,更精通琴棋书画,修养谈吐比起大家闺秀,亦不差分毫,陈西辞不知她是何时为何进了这风月楼,只知自己开始给风月楼写话本时,嫣然在此处早已芳名远扬了。
此后,许是二人有缘,一来二去,熟络起来,可也并非是两情相悦,相识多年,陈西辞仍不曾知晓嫣然为何沦落至此,只知她近两年,有了倾心之人,是个姓杨的书生,书生对嫣然也是爱慕有加,家境富裕无忧,但杨姓书生家中乃是书香门第,不论如何都不准为嫣然赎身,更别提成亲,两人分分合合,这么久,却都是割舍不下,成了对苦命鸳鸯。
嫣然亦对陈西辞此前之事也一样一无所知,更不知陈西辞实为女儿身,只是大抵半年前,两人皆有愁事,月下对饮,不记得自己说了句什么,竟引得陈西辞号啕大哭,此后便对替自己赎身一事分外执着。
嫣然一笑之,“西辞,不必的,原本你就赚钱不易,还要顾着还兄长赌债,何苦再拉上我这个累赘,我在风月楼,卖艺不卖身,出不出去,有什么两样呢?总归是在此待过的,多年抛头露面,再非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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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如此神伤,即知她是又遇上了愁事,暂且只能宽慰着,“嫣然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如花美眷,谁敢说不是良人!反倒要擦亮眼睛看清良人,别将心思都放在那姓杨的书生身上。”
良久,只见嫣然望向自己的目光满是狐疑与猜度,陈西辞恨不得喷出口血,“我不是挑拨啊!嫣然你放心!我没想同你动歪心思。”
“不是,你为我着想我是知道的,只是今日我是见你才想起了今年文试不就在半个月后吗?”
提及此,陈西辞没由来的心虚,低头道“唔,是啊。”
“可他,近日已不来见我了,还说要我等上几个月。”
这男女之情,陈西辞不懂,此时也只能劝慰,加之别忘了多加提防,其实一直以来,陈西辞仅靠听闻也不觉得杨姓书生是个可托付的。
最后见嫣然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陈西辞也嘱咐了几句近日自己不能前来相见一类,便匆匆去了,科举过后,入朝为官,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一定能为嫣然赎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