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依和王恣离开后，两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舒雪把手从慕承内裤里拿出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她手上全是黏腻的液体，湿乎乎的贴在肌肤上，散发着一阵腥液味道。

    慕承看见她的动作脸庞红得不能再红，连裤子拉链都没来得及拉，就从裤兜里拿出面纸，抓过舒雪的手腕擦了起来。

    他擦的细致，手指之间缝隙，手指甲处，他都一寸寸擦的干净。

    舒雪看着他一边为她擦手，还没忘记将她裙子吊带拉上去，低眉浅浅一笑。

    刚才的慕承毫无老师的尊严，现在的他则像一个慌张羞涩的少年，小心翼翼的帮她擦着刚才给他自慰的那只手。

    舒雪望着他英俊的眉眼和红红的耳尖，不由得身子前倾，吻住了他的嘴唇，在他诧异之际又马上笑着离开了。

    少女的笑容如春天的鲜花，灿烂而美好，纯洁又娇丽。

    虽然被纸巾仔细擦过，但手掌还是黏糊糊的。

    他摸了摸她的手心，拉上自己裤子拉链，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走吧，我带你去洗手。”

    医院卫生间人很多，为了不让舒雪尴尬，慕承把她带到了他母亲病房外一层的洗手间。

    洗手间是在走廊最里面，慕承站在外面的窗户边眺望医院内葱绿的树叶，眉心忧忡。

    回想刚刚发生的荒唐事，他懊恼自己最后的紧要关头，竟然就这样妥协了。

    而且对象不是普通女人，是他的学生，还是未成年。

    可怕的是他甚至有一瞬间沉迷其中，听到了自己沉沦的声音。

    “慕老师。”

    发生了刚刚的事后，两人的关系暗地里亲近了许多，舒雪一从卫生间出来，就挽着慕承的手臂，笑靥如花地看着他。

    慕承微微叹息一声，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臂。

    舒雪也没有失落，她扫了一眼周围时不时走过的护士和病人，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

    “老师，我能去看看你妈妈吗？”

    “阿姨生病，我还没去看过呢。”

    舒雪望着远处翠绿树木撇撇嘴，但转头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有些失礼，“啊，我忘了给阿姨买礼物。”

    “回家吧，舒雪。”

    慕承拒绝后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一愣，然后眨了眨圆润的杏眼，才开口问：“秦依都能去看阿姨，为什么我不能去啊？”

    她的话虽然听着轻松柔和但语气满是委屈失落。

    “舒雪，今天的事——”

    “慕老师！”舒雪打断他想要的说的话，也没有想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你不让就算了，我，”她顿了顿，添了添干涸的唇角，睁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祈哀地看了看慕承，“回家了。”

    她咬咬唇，抓着胸前斜挎包的带子转身朝电梯走去。

    舒雪心中默念着数字。

    五、四、叁，在默叁的时候，她刻意放缓了脚步。

    二，一。

    “舒雪。”

    一只骨节分明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看见这只手，手背上微凸的青筋和中指上因为常年写字练就出来的茧疤。

    舒雪转过身莞尔一笑，对着慕承说：“我就知道慕老师，舍不得我难过。”

    慕老师这叁个字的音，她咬得特别的重。

    慕承摸摸鼻尖，刚刚看见她那副样子，心底就像有一只老鼠在一嘬嘬啃食他的血肉，算不上痛，但就是有些受不了。

    “前面就是我妈妈的病房，我带你去看看吧。”

    舒雪点点头，“我不会乱说话的。”

    慕承听完她这样说，蓦地有一瞬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