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出息
,如同泥塑石雕不敢动弹,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料理好绿箐,白栀心中预感下一个便会是自己。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明娴就对白栀道:“此事并不全是绿箐一人之错。
你罪,亦不容开脱,革你三个月银米,病好以后,去刘管事那领二十大板,再回长青居当值。
”白栀庆幸,心中长舒一口气,应是。
外头险恶,人伢子不将奴隶当做人,若是无人想买,打骂挨饿家常便饭。
最要命的可不是几顿饥腹,几块青紫,能将罪奴买回去的人家多数都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
有绿箐的凄惨的下场在前,白栀这挨几下板子都不算什么事。
长青居当值的拢共三十二人,明娴择了几个素日爱偷闲躲静的婆子,还有几个看着不安分老实的,再有几个爱仗威施压的。
一通肃治下来,刨去白栀,长青居中仅剩十八人。
人多了反而容易生成歪风邪气,十九人倒也够用。
闻絮是外姓小姐加上年纪尚幼,不够威严,也不如本家小主子容易让底下人信服。
整顿过后,明娴通府吩咐下了规矩。
言简意赅就是,她将闻絮视如亲女,此后府中不许称闻小姐,只准唤二小姐。
魏桓对此并无异议。
……济安院安静冷清,似能而闻雪絮飘落之音。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踏步而来,似乎他一来,就带着朝气,给这个死气沉沉的院落添了几分活人生气。
畏寒怕冷的人,都不自觉的想要贴近火源,济安院因大公子的脾性清寂惯了,蓦然间来了个轻快人,大家都想亲近。
纷纷同他打招呼,“二公子安好。
”他笑说,“好着呢,我来寻大哥哥,他人可在?”“公子在书房,属下……”前去通禀“好嘞,我去找他。
”那人口中的话还未吐完,魏衍便急不可耐的撒腿走了。
“哥哥,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是魏衍一贯的行事做派。
魏彻正在临写字帖,沾满墨汁的笔尖被这风风火火的少年人惊的滴落炸开在白纸之上。
任谁人看了不称道一句可惜,毁了一副好字。
魏彻面上并无起伏,仿佛对此事不甚在意。
他将笔搁置,不紧不慢叠起那张废纸,丢入纸篓。
魏衍虽比魏彻小一岁,一声声哥哥唤的是亲密无间,甜如花蜜。
在将军府中,二房的二公子可比长房大公子要讨喜几分,连主君面上都是偏爱这个随性开朗的侄子。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魏彻又拿出一张纸铺在桌面,只专心做自己的事,他对待这个堂弟亦如对待旁人一般不温不火。
只是他难缠得紧,凡事都要拉扯魏彻一道。
“寻我何事?”“我母亲罚我禁足,足足困我至今日,是弟弟想哥哥了,才来寻哥哥嘛。
”前些日子元旦,京都城中免了一夜宵禁,是夜,灯火通明恍若如白日。
魏衍听闻南方来了一支戏曲班子,同他们平常听的咿咿呀呀惯是书生小姐的戏都不同。
是以人覆鬼面,以舞祈福,驱邪避灾,称为傩戏。
戏台子就摆在东街醉仙楼底下。
他本想要魏彻同他一起,可奈何哥哥要温习功课,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张苓可是乐得自在,她本就不想让魏衍去哪人声鼎沸,嘈杂喧闹的地方,去多了,性子渐渐野了,就会变得难以管训。
魏衍失落一阵,很快想到了解决办法。
将军府西角处临街,那里有棵老桂树,生得高大枝繁,开出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