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郑晖十一
地上,人事不知。
下面那人听见声音迅速回头,下一刻,他也倒在地上。
容一性子急躁,看到清霜已经把迷魂散扔下去,便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什么时候下去?”李扶摇不知什么时候又坐在回了马背上,反着坐,颇为悠闲地将上半身靠在马儿脖子上。
这马也通人性,知道主人要倚靠,脖子高高地扬着,也不低头吃草。
李扶摇将那小黑犬放在自己肚子上,从腰间解下方才清扬给她系上的荷包。
容一此前还疑惑那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现在终于有了答案。
他嘴角抽搐,看着李扶摇从那荷包里拿出红枣糕,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着。
她不但自己吃,还时不时地掰一小块喂到那黑犬嘴边。
小黑犬乖乖地趴在她肚子上,昂着脑袋既不乱动,也不抢食,李扶摇喂它,它就乖乖张开嘴,小小的尾巴摇晃出了残影。
听到容一的问话,李扶摇懒懒地往这边瞥了一眼:“要下随时都能下,不过此刻我得先弄清楚一个问题,还请祁公子,为在下作答。
”“李捕头有什么问题尽管问!”‘祁若安’理了理衣袖,端的是公子如玉。
“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祁若安’思索了几息,抬眸看向李扶摇:“李捕头此前不是说茶水能解渴就行吗?怎么如今还要探究茶叶的来源?”“李某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不过……”她手掌一摊指着旁边的人,“这些人都是死心塌地追随我的兄弟,李某总要为他们的安危考虑。
”‘祁若安’点点头:“李捕头爱护手下之人的心情祁某明白,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则与李捕头无益!”李扶摇抬眼盯着‘祁若安’,目光逼迫:“那李某换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故意把那匹马送到这些人的手中?或者,换一种说法,你们既然已经刻意将马送到那些人手里,难道就当真没有找到这个地方吗?还是说是想借李某的手将此事掀开?”容一脸色惊变,眼中立刻泛起杀意,死死盯着李扶摇。
鹿鸣侧身挡在李扶摇身侧,眼神暗含警告看着容一。
‘祁若安’面色如常,并未因李扶摇的话而露出惊诧,反而含笑问她:“李捕头为何会如此想?”“昨日那辆马车,连我手下之人都能看出拉车的马是一匹难得的良驹,你们既然知道昨日在城门发生了什么,自然也能看到那匹马。
”李扶摇说着长腿一抬,起身侧坐在马背上,怀里抱着黑犬,看向‘祁若安’:“若是李某没看错的话,拉车的马和你们原本的两匹马都是来自西域,我说的对吗齐公子?或者我应该叫你容公子?”此言一出,容二也变了脸色,和容一一般浑身绷紧做攻击状,似乎只待容祁一声令下,便会立刻将面前几人拿下。
‘祁若安’的眼神变得阴骘,目光紧紧凝着李扶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李扶摇面露惊诧,搞怪的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过是有所怀疑,诈你们一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容一看她嬉耍容祁,立刻暴起:“找死!”他右手成爪,飞身上前,就要攻向李扶摇。
鹿鸣见状,一个侧身,左手将容一手腕握住,紧接着右手手肘出击,攻向容一胸膛。
容一被逼退,还要再次上前,就听到李扶摇毫无波澜的声音:“容公子还是管好你的人,否则,李某也不能保证你会不会受点小伤!”说话间,李扶摇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有点像弓弩的武器指着容祁。
容二见状立刻挡在容祁跟前,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她:“李捕头还是把手收回去的好,伤了我主子,今夜在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容一听到李扶摇的声音,投鼠忌器,立刻收了招式,与鹿鸣僵持不动。
李扶摇嘴角勾起,面上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公子,李某竟然对你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