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清,玫瑰花送得真不错。”宁珏故意说。
“那是郁金香——我不和你计较。”谢一尘果然转过头去打量桌上的枯朽的花儿,不再探查她手里的东西。
宁珏伸着指头,探入手套内部,捏出一张纸来,打开看,上面写:请帮我将另一张纸转交谢一尘。另,手套是赠送你的,多谢你做红娘。
是早有预谋。
另一只手套里也是一张纸,不过似乎洒了香水,对气味敏感的谢一尘忽然回头,看见她摊开信纸:“是情书?好啊,你们背着我……”
“是给你的。”宁珏瞥了一眼那张纸上的内容,径自交给谢一尘。
那是一首自己写的笨拙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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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谢一尘
像风也像云,走过漫漫的仙途
她是一道光。
我不像许仙,更像法海,
拆散无关的情人。
但世上没有法海,只有我——
等在众生之中……
等待……盼望……
巴望她在仙界普渡人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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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我一滴甘露。
——姜望拙作。
谢一尘合拢信纸,把它搭在膝头:“是看过我的首演的人。”
“是图谋不轨,”宁珏刻薄地给姜望下了注解,“早表示倾慕多好,一定要等在做生意的时候。”
“你是往坏里揣测,太过悲观。”谢一尘戳她肩膀,把她从门边推到暖气旁,抚平棉帘子的褶皱,悠悠转回,两只手却轻快地敲在手推圈上。
“春心荡漾了不是?”宁珏又在胡乱揣测。
“他懂我那出白娘子,他看得懂……”谢一尘陷入沉思,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纸看了又看,死灰的心复燃,当即要开箱子,寻找纸笔写回信。
“哪门子回信?他表达他的钦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都成仙了么,还在乎这个?”
“不,不,舞者不懂,演戏的不懂,排舞的不懂,一个看舞剧的人懂了,太难得了,他是懂得的……”谢一尘不管不顾地逼着宁珏拿箱子下来,宁珏不肯动,她就艰难地自己去够,可哪里够得到,她一想到那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的舞剧,腿上忽然就有了力量,支撑着她举着手,好像盗火一般,好像慷慨赴死一般要去够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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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珏终于把她摁住了,自己拿下来摊开,呈在谢一尘面前。
谢一尘喃喃自语的是什么?是伯牙遇子期的兴奋?还是什么?宁珏不能不往男女之情去想,死灰一样的谢一尘焕然新生了。
她心里冒出一个烟灰中的人,她忽然望见自己在烟雾蒙蒙中看舞台上的表演。
她也看懂了,可谢一尘并不这样,只是对她说,她像白娘子。
怎么?女人懂了就是白娘子,男人懂了,却是知音?什么道理。
看不明白,比烟气更让人云里雾里,她看着谢一尘迫切地要去回应姜望的懂得,脑海里轰然地响着几声鞭炮响,聒噪得听不清声音。
胃忽然泛起酸水,连同四肢也钻进了风,心肺忽然不协调工作,喘不上气,心跳不停。
是嫉妒?是嫉妒,她嫉妒谢一尘这样得到人的懂得,她嫉妒谢一尘能这样坚守着一件事,竟然守到了意外的结果。
是嫉妒?是嫉妒!她妒火中烧,嫉妒姜望轻而易举地被谢一尘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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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起自己,她居然是局外人,可以这样冷眼看一个男人轻而易举地让谢一尘焕然重生。
呸!
下贱!
对自己的怨气卷土重来,好似外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