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五)
小师姐面无表情,光是站在原地不动,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意就吓住那几个外门弟子。
那几人惯会看人脸色,但见霁非晴是生面孔,嚣张道:“你是何人?敢管爷的事?我爹是当今新朝立功的大将军。”
霁非晴待他说完,才淡声道:“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你想死……”
那把剑极快,几个弟子甚至没看到剑出鞘,银辉利刃就横在脖颈。
身后几人落荒而逃,那人大抵是嚣张惯了,从没见过被剑架在脖子上的架势,哆嗦道:“仙、仙长,我错了,我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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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衡舟那张玉一样的面孔被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他抬起头,血淌满他的脸,看不出神情,只看见他目光定在霁非晴身上,哑声道:“多谢。”
杨铮走过去扶起宁衡舟,宁衡舟缓缓站起来,衣衫从胸口至下摆,全是触目惊心的血。
杨铮没想到他受这么严重的伤,心头一惊,旋即从百宝袋掏出两瓶治内伤和外伤的药递给宁衡舟。
杨铮面色不大好看,沉声问:“你身上的伤,全是方才几人弄的?”
宁衡舟埋下头,鲜血淋漓的手悄悄捏紧,半晌他道:“同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手脚笨,干不好活。”
那就是和他们有关了。
他身为大师兄,竟然不知门下有弟子这样欺辱同门。
杨铮沉着脸,一把拎起那个还在打哆嗦的外门弟子匆匆去惩戒司。
屋顶二人暗暗叫好,又继续全神贯注盯着下面的互动。
宁衡舟把药还给霁非晴,他道:“药拿回去,我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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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他的人,何止这几个。
霁非晴不接,那瓶药便悬在半空。
宁衡舟放下药瓶,扶着树干颤巍巍的走,每走一步,身上的血顺着裙摆滴下来,滴落在满地枯叶上。
一把剑忽然拦在身前,霁非晴在他身侧:“此剑送你。拿与不拿,全凭你定。”
她没递来药,却递来一把剑。
这把剑不算好,甚至比不上宁衡舟见过的名剑百分之一。
塞在胸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怨恨愤怒却都在此刻疏解了些,那些堆积的无用痛苦,竟要靠一把陌生的剑转移。
可笑。
身体四处裂开的疼痛叫宁衡舟难以看清眼前的女孩,他忍住天旋地转的感觉,艰难握住拦在身前的剑锋,锋利的剑割破掌心,他却像得到救赎紧握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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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衡舟问:“你是谁?”
“霁非晴。”
宁衡舟内外俱损,满身新伤旧疾,此刻再也支撑不住,手无力垂下,身子一软,陡然满身血气倒在霁非晴怀中。
半大的女孩一手搂住高她一个头的少年,而少年在女孩怀中放肆昏睡。
纪思齐哼一声,刻意在铃音身旁小声斥道:“寻常人昏倒,哪里会不偏不倚倒在姑娘怀里,若是换了我,我就是倒在树干撞死过去,也不会莫名其妙跑去人家怀里。”
“……”
霁非晴丹田处一直涌动的气流似有神智,有一刻竟汹涌的要跃出来,但这微妙的感觉只存一息。
霁非晴疑惑将另一只手贴在宁衡舟脸上,丹田储存的内息平静无澜。
看来宁衡舟非不灭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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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齐与铃月正瞪大眼睛望着那只肌肤相贴的手,忽见霁非晴侧身对他们招手。
纪思齐小声问:“难道小师姐发现我们了?”
铃月尚未回答,霁非晴便点头。
两人从屋顶跳